他接着道：“在医学界，其实对它并没有严格的学名，因为它没有确实的病因，甚至很少出现。我一开始只当是巧合，但仔细观察之后，发现渺渺的心跳时快时慢，中途甚至还会停一会儿，伴随着各种生命体征的逐渐消失，我就确定是同一种病症了。”
“我的老师称呼它为‘消磨症’，因为它不仅是出现在动物的身上，还有可能是人体内。一旦患上它，就会像被消磨了生命一样，慢慢地死去，在痛苦中慢慢地消磨掉了人生最后的短暂时光。”
这种死法，听上去并不是十分地猛烈，但是却那般折磨人，光是在脑中随便想一想，度兮兮都觉得毛骨悚然。
被消磨掉了生命……在痛苦中死去……
一想到渺渺可能会在这样病症的折磨下死去，度兮兮就无比感谢眼前这位张兽医，十分真诚地说道：“张兽医，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
当然，度兮兮是个懂得社交礼仪的人。明明是诸位兽医一起的努力成果，自己却独独对张兽医这么感谢，只怕其他人要心中不满。大家自然不敢对身份不凡的自己表露出不满，但对张兽医就不一样了。
度兮兮不想让张兽医难做，而且确实是大家一起的功劳，所以度兮兮还对大家笑道：“也很感谢大家的帮助，不然渺渺只怕凶多吉少了。日后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只要不是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和柯潋。”
柯潋顺从地点点头。渺渺在柯家住了那么久，不仅是度兮兮把她当亲妹妹爱护，柯潋日日瞧着，也把渺渺当做妹妹。更不要说，渺渺还在那日柯家遇袭中为保护度兮兮受了重伤。
柯潋对渺渺也是很看重的，面前这几位兽医既然救了渺渺，那么柯潋也不会只是口头地感谢几句。要感谢人，拿出一些实际的才好。
度兮兮和柯潋是真心的，几位兽医却不敢接下这份“谢礼”，各个都是摆着手，张兽医更是说道：“二位客气了，我们其实也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
度兮兮挑挑眉，见张兽医在内的几位兽医都是十分真挚地不愿接受自己和柯潋的人情“谢礼”，瞧着似乎并没有把这次的救助放在心上的样子，便露出一个笑容。
职责所在……
度兮兮以前也听过这句话，大抵是她还在蓝星时，有一次去医院看望一位重病的长辈，路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里头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正死命扶着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似乎是：“真不用，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所在，用不着这么客气！真的！”
医生啊，这还真是个神圣的职业呢！
度兮兮知道让他们有事就来找自己和柯潋帮忙，想必是不会有人应下的，便思索了一下，对着张兽医他们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和柯潋也不多说感谢的话了，只是一些谢礼还是要收下的。”
度兮兮让2569从它的空间纽里拿出几箱小零食，堆在地上也不过是那么一点，并不怎么占空间，是以在度兮兮的温声劝导下，张兽医他们都收下了。
度兮兮见他们把小零食各自一箱地搬回各自的办公室，然后很快就都出来去照看渺渺，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