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群臣噤若寒蝉的时候,王权开口道,“对了,怎么落了一位,给朕把牛大力带上来。”
浑身布满鞭痕的牛大力,拖着枷锁笑着和朝中大臣笑着打招呼,诸多大人看着伤口尚未愈合的牛大力满脸灿烂的笑容,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般,心中暗自冷哼,莽夫就是莽夫,看不到陛下杀人的目光?
就在诸多大人冷嘲热讽的目光中,牛大力扑通一声跪在王权面前,如丧考批地哭嚎,王权看着脚下这混不吝的御林军统领,又失仪态地,抬起手捏了捏鼻梁,没好气道,“朕又没死,鬼哭狼嚎什么?就这么怕朕削了你的脑袋?”
牛大力抬起袖子囫囵地抹了几把脸,鼻涕眼泪一股脑地挂在袖子上,看的身后大人一阵恶寒,眉头紧皱。
牛大力带着哭腔嚎道,“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本就罪该万死,哪敢哭泣污了陛下的眼睛,只是一上朝堂,见陛下龙体无恙,容光焕发,臣,臣就控制不住地喜极而泣……”
王权摆了摆手,打断牛大力滔滔不绝的马屁,说道,“不要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几句,朕就就能饶恕你的罪责,”王权随后平淡地说道,“牛大力,救驾来迟,即刻起削为白丁,发配西陲敢死营,杀够百人后,恢复其自由身。”
随着牛大力被拖下去,王权似是倦了,抬手轻轻敲了敲额头,道,“诸位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吧。”
胡党一众人蠢蠢欲动,最后一白面书生自人群中走出,一板一眼作揖道,“还请圣上,定下先师的谥号。”
这句话如同巨石扔入水中,先前平静如水的朝堂上瞬间炸了锅,知道些内幕和老黄历的朝中老臣眉头一皱,此刻说这些不就是火上浇油吗?就算此刻陛下允了,也不过是平谥,老狐狸皱着眉头,打量着引起波澜的年轻人,有些想不通,沉浮朝堂数十年的老首辅,最后怎么收了个这么毛燥的年轻人?这不是彻底砸断了自己的后路,兔死狐悲地青党,郭党领头人,暗自叹了口气,也思量起身后事来,谁也不想有这样的身后人,别说擦屁股,这小子是生生将老首辅一把推进粪坑当中。
“哦?”王权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正,贞,成,忠,献,端。定,简,懿,肃,毅,宪,庄,敬,裕,节,你想为你老师求哪个?”
年轻书生抬起头,直视王权,一字一顿道,“先师三朝首辅,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当得起一个正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权突然放声大笑,吓得朝臣一哆嗦,夹在群臣王权当中,孑然而立的年轻书生面不改色,平静地看着龙椅上的男人。
王权看着固执的目光收敛起笑容,沉声道,“王尚书,礼部起草,胡首辅,谥号文正,昭告天下。”
“臣遵旨。”王尚书恭敬地作揖领旨,不忘瞥了眼一脸平静地年轻书生。
随着对胡首辅的盖棺定论后,群臣依次退朝,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昔日最为辉煌,十数人同行的胡党,此刻形单影只,黄门侍郎一阵唏嘘,却也不敢妄言。
偌大的朝堂只剩王权一人独坐龙椅之上,王权看着空荡荡地大殿,突然嘲弄地笑道,“昔日恩怨亏欠朕的情分,此刻所剩无几吧,可怜了这帮老狐狸忍气吞声的这么久。”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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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闭起双眼依靠在龙椅之上,自己还能在这张椅子上安稳坐多久呢?
郭琴一回府,便独自一人钻进书房,众多妻妾看着禁闭的房门噤若寒蝉,也不敢在府中嬉戏,收起蹴鞠,各自缩回房中,摆弄起女红来。
青氰悠游地自府门穿过,对着沿路行礼的家丁,仆役笑着回应,青氰身后的青举就没那般好脸色,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