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祁锐当即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儿子能靠自己,往后仕途我想自己走,就不劳烦父亲了。”祁川面色淡淡,似乎并无赌气之意,可字字句句都说在祁锐的心坎上。
“今日是你高中的日子,我不想与你翻脸,可你若继续不识好歹,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客气。”
祁川仍是冷冷淡淡的一拜:“父亲生我养我,这些年待我如何我心中明了,只是往后的日子我想自己走,想必父亲也不会不允,毕竟若能有一个不靠家族自己走出去的世子,比靠祖宗荫封来的更为光耀。”
“你!”祁锐被气得不轻,他甩袖道,“罢了罢了,随你怎么办,既然你不要我的帮助,日后你我朝中相见便形同陌路,但凡你敢向我开一次口,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呵,我是您的儿子吗?”
许是这句话声音太小,祁锐没有听清,他皱眉大声道:“你嘀咕什么?”
“没什么,就听父亲的。”祁川说完,脸上挂着笑意转身便走。
苏瑶也见状也连忙跟上,二人一路上再无交流,直到进了院子,苏瑶也才抓着祁川的袖子低声道:“世子,这样好吗,毕竟你还没...”
“阿也,你信我吗?”祁川停住脚步,忽然开口。
苏瑶也仰着头,逆光瞧不清祁川的眼神,纵然如此她还是点点头:“自然信的。”
祁川忽然按住苏瑶也的头贴近自己的胸膛,这一刻苏瑶也才听到波涛汹涌般的心跳,原来祁川面上瞧着风轻云淡,内心同样躁动不安。
“我会带你过上安稳的日子,远离这些繁杂,不必看人脸色,不必卑躬屈膝。”
科举笔试考上自然是好事,可后面的殿试同样重要,祁川原本打算留在秋蕤院中做功课,却被赵阳鸿一句话叫到了赵府。
毕竟是笔试拿了第二,赵大儒对这个学生也十分看重,打算好好辅导,争取让他在殿试中一鸣惊人。
赵府不比知微堂,没有严格的作息制度。只是赵大儒是个书痴,他研究起学问来常常茶饭不思,连带着陪同他的人也要饿肚子。
赵夫人想了想,干脆邀苏瑶也过府,在赵府陪着祁川住一段日子。
苏瑶也想着,左右国公府里没有值得惦记的人,苏瑶也就带着墨儿和红袖搬去了赵府。
每日赵阳鸿带着祁川进了书房,苏瑶也就陪着赵夫人去苏和楼买吃食,再则便是替她把把脉喝喝茶,日子过得悠闲。
这日天光正好,赵夫人起了兴致要做桂花酒酿,便拉着苏瑶也在院中最大的那颗桂花树下摘桂花。
她一边摘一边说:“听闻你们成亲也有小半年了,可有想过何时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