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曜的面色冷下来,不情不愿地回答:“他是被田冀白打的,他们都以为你......走了。”
虞重水有点想笑,却牵动了伤口,只能抚平嘴角,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让田冀白找他道个歉,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命令,出了意外总不能怪别人。
仅仅是她住院的三天里,就一批一批地来了不少人,有昔日的朋友,蔡清淑、焦和,还有孙夫人和孙若桐,甚至还有平民代表前来慰问她。
“不至于吧?”她的声音还有一些沙哑,挑眉问合不拢嘴的孙若桐:“有那么好笑吗?”
孙若桐捂住嘴:“你是没看我哥那个样子,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你待会别笑他。”
不是她不厚道,实在是认为孙景曜的求婚完全不可能,所以才提前通知虞重水不要给她哥难堪。
虞重水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
孙若桐眨眨眼:“你要答应吗,能答应是最好的,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和孙景曜的未来,但再坚定的目标有了变数都会让她无所适从。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同意。”虞重水摊手:“景曜他还年轻,他还能干一番大事业,我已经快三十了,到了要退休的年纪,谈恋爱还可以,结婚太草率。”
孙若桐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大力推门而来的孙景曜吓了一大跳。
“哥!”
孙若桐心虚地站起来,不敢跟他盛怒的眼睛对视,怯怯地躲到一边。
“虞重水你什么意思?”孙景曜大步走来,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耍我很好玩吗?”
......真没想到背后私聊撞见当事人了。
虞重水摇头,耐心地回答:“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本该甩袖而去,但是他怕他一走,虞重水正好就此跟他一刀两断,还说什么年纪大了,上次在床上怎么不说自己不行?!
得到了就不爱了对吧。
孙若桐悄悄地溜走,生怕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虞重水从被子里坐起来,轻声说:“我不是拒绝你,实在是现在不是时候,咱们谈恋爱才两个月不到,你别那么心急。”
孙景曜垂下眼,心里是又气又烦躁,他能不心急吗,她身边还有一个苍蝇似的米尔,整天像个绿茶对她温柔体贴,搞得他晚上都睡不安生,生怕一不留心她就被蛊惑走了。
虞重水握住他火热的手掌,笑了:“我以前跟你们说过我来到任南的景愿吧,买一栋房子,再种种菜,现在前一个目标已经实现了,就差后面一个了。”
孙景曜不情不愿地回答:“我可以给你赚一大块地。”
虞重水揽住他的肩膀,亲亲他的耳朵,叹息:“现在人类还没彻底解放,我不能松懈下来,我想去试验田工作,必要时还能管理F99团,直到华夏完全恢复生机。”
孙景曜难过地回应她,郁郁不平:“......以前也没见你是这么热心的人呀,还说我是拖累,说我是小孩子。”
虞重水摸摸他的发丝,轻笑:“再等等我吧,我向你保证,我永远只喜欢你一个人。”
孙景曜被顺毛顺得舒服了,可还是不完全满意:“为什么只是喜欢,我可是能爱你的。”
虞重水撑住他的肩膀,与他黑色的眼瞳对视,抿唇:“我不知道爱是什么。”
爱究竟是什么,她现在不知道,也许再等等,她就能彻底参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