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
郁方宏点了点头,“听先生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有信心了。”
此时卢韵竹问郁方宏:“我说,你们那个秦捕头多大了?他当捕头多久了?”
郁方宏说:“我们捕头不大,年纪二十有五。他当上捕头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但是我们捕头很厉害,自他当上捕头以来,也破了一些疑难的案子。但是如此惊天的大案,不光是他第一次碰到,恐怕在苏浙府的历史上也极为罕见。”
陶然微笑着不说话,他在想卢韵竹藏在心里的小心思。
不知不觉,三人来到了霍启智的家中。郁方宏找到管家,将他们的来意告诉了他。那管家之前见过陶然,也听闻了赵吉泰的死因已经找到,所以对于调查他们主人之死自然特别配合。管家问:“那您几位先到我府中的何处呢?”
陶然说:“当然是书房。如果我所料不错,线索极有可能就隐藏在书房之中。”
于是管家将他们三人带到了案发的书房中。陶然站着书房的中央,环视着屋中的每一个物件。卢韵竹和郁方宏则在屋内细细地查看起来。
陶然并不动手翻看,他在屋中慢慢踱起步来。那凶手如果下毒的话最可能从哪里下毒呢?当然是霍启智和黄斐死前用过的茶具。可是陶然上一次已经查过了,那茶具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那么,凶手是怎么下的毒呢?
陶然想起他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的案子,凶手在房梁上挖了一个小洞,在洞中塞入了蜡封的毒药。死者对此浑然不觉,每日在房梁下烧水。时间一长,烧水的热气慢慢地融化了毒药外的蜡,毒药正好从房梁上落到正下方的水壶中,死者正是饮用了混入毒药的开水而死。然而在霍启智的书房之中,房梁要高的多,煮水时的热气还没到房梁之下就应该已经消散了。况且即使热气能够到达房梁之下,能够使毒药落下,然而这么高的高度也不能保证毒药会准确无误地落入煮沸的开水之中。更重要的一点是,官府当时也已勘验过了,烧水的铁壶中的水并没有毒,仅仅是那个茶壶和杯中的水有毒。
陶然将他的目光从房梁上移下,落到了仍然摆在小几上的那套茶具上。陶然走过去,拿起那个破损的杯子细细看了起来。陶然又转念一想,不对,这杯子应该没有问题。因为若是凶手在茶杯中下了毒,那茶壶中为何也有毒?凶手不大可能同时在茶壶和杯子中同时下毒,这有些说不通。不过凶手也可能在杯子中也下了毒,故意混淆视。想到这里,陶然又拿起另一个完好的茶杯看了起来。然而那个杯子看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陶然又拿起那个破损的杯子,从残缺之处看去,而杯子的断裂之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而卢韵竹在其他地方搜查无果后,也凑到陶然的身边,看着陶然研究桌上的茶杯。卢韵竹说:“师父啊,真是奇了怪了,凶手是如何下的毒呢?”说着话,卢韵竹拿起了那个古朴的茶壶看了起来。“‘神仙府第,别有洞天。’师父,这茶壶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说的是孙猴子的花果山水帘洞吗?”
陶然皱了皱眉,“当然不是。这把茶壶一看就出自过去的大匠之手,据我估计,这可能为一位隐者而制作的。不知为何,此物竟然流落到了此处。”
卢韵竹撇了撇嘴说:“依我看,这茶壶虽然精美,但就是一个俗物。什么‘神仙府第,别有洞天’,只有俗人才会喜欢。若真有你说的隐者,他必然也会嫌弃此物,没有将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