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想不到吴仕廉还有此打算,之前的疑惑和沮丧一扫而空,“主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去做。”
“好,很好。”吴仕廉眯着眼在屋中走了起来,“等严策武那方面的我们的人再来传递消息时,你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那在下告退了。”何盛看出吴仕廉的逐客之意,告辞后慢慢退了出去。
想不到这么快吴仕廉便让自己接替吴忠,何盛心中十分兴奋。其实何盛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为吴仕廉卖命,吴仕廉这个人尖酸刻薄,喜怒无常,对属下也没有什么关心怜惜可言。吴仕廉其实就是一个极度的自私自利之人,可是何盛却说不清自己中了什么邪,一心想要追随吴仕廉。也许他的潜意识中,也是想要成为吴仕廉那样的人吧,所以将吴仕廉视为他的精神偶像。
秦思广家中,吴瑜的夏云舒二人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昨晚他们一夜未合眼,精神高度紧张,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了。此时房门处轻轻一声响动,一个身影悄悄走了进来。
吴瑜被这细微的响动所惊醒,立马跳了起来,全神戒备地看着来人。夏云舒也被吴瑜所惊醒,坐直了身体。
“吴瑜兄弟身手了得啊!我动作已经很轻了,还是吵醒了你。”秦思广笑呵呵地走到桌前,将买来的吃食放在桌子上,“二位饿了吧?赶快吃吧。”
吴瑜重新坐回凳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秦捕头,我们二人躲在你家中,又劳烦你照料,真是感激不尽。”
“吴瑜兄弟,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说起来,吴瑜兄弟你和陶然道长还真是相像,都是谦谦君子。”秦思广笑着说。
听到秦思广提到自己的师父,吴瑜又皱起了眉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师父陶然的消息,吴瑜一想起来就心急如焚。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秦思广笑着说,“我刚才打探清楚了,昨晚被追捕的那伙人已经逃到城外了,而且并没有任何人被吴仕廉他们抓住。若是卢韵竹也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话,现在也应该安全了。吴仕廉和万青帮的人也都消停了,街上没有了这些人的踪影。”
听了秦思广的话,吴瑜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此时夏云舒说道:“秦兄弟,夫君,我在想啊,那些逃走的人应该知道陶然师父的一些情况,毕竟卢韵竹可能在他们中间呢。我们能不能也到城外去找他们呢?到时候大家一起弄清情况后再想办法。”
秦思广却摇了摇头,“城中搜捕的人虽然已经销声匿迹了,但各个城门还有重兵把守,防备甚严。而且吴仕廉和万青帮应该还在找您二位,我怕您二位是出去不得。况且我现在也不是自由之身,我也是从衙门中溜出来的,恐怕也出不得城。依我看,二位不如就在我这里躲些时日,在此期间由我打探消息。等有合适的机会之后,我们再行动。”
话说何奇舵、姚五、卢韵竹等人决定向碧杭山而去后,大伙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等天色大亮之后,众人慢慢朝碧杭山方向摸去。
姚五和陈无影二人走在最前面,负责众人行动的预警。果不其然,一路之上,有一些明哨暗哨在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姚五和陈无影机警,带着众人悄悄绕过了那些明哨暗哨流动哨。最后,众人来到了碧杭山附近的那个村落的边上。众人找到一处地势高的地方,居高临下细细观察着这个村落。
这个山坳中的小村落表面很是平静,但时不时便有五六个人成群结伙地出现,不知何时便突然消失在村落里。从碧杭山上到这个村落的路上,也时不时有人行色匆匆地穿梭其间,有人空着手,有人挑着担子,偶尔还有人赶着牛车,不知运送着什么东西。
姚五眯着眼睛说:“看来这些人都不是村民,这个村落也应该被吴仕廉的人占据了。”
卢韵竹说:“碧杭山山高路远,多有不便,吴仕廉他们应该将此处当成了一处中转站。”
何奇舵便观察情况边说:“由此看来,此处不可再接近了啊。想来碧杭山更是防守森严,老神仙,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老头在后面端坐着,问卢韵竹:“女娃娃,你说你师父被关在山上的陵墓之中?若是这样的话,那陵墓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出入口。等会老夫去仔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