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夜!
你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老夫已经听说了。
那个赢天不过是个无知无礼莽撞的酒囊饭袋。
也就是被秦候宠溺坏了的一个公子。
人虽然品行不端,但是本质还是不坏。
你就这样带着你的人看着他死?
再者!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老夫师兄商君的弟子。
这要是让商君的弟子赢天死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
你让老夫以后见到商君如何交代?
还傻愣着干嘛?
赶紧派人灭火啊!”
大将军姬无夜恭敬有礼地回道:
“是,申不害大人。”
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好像他的大恩人法家申不害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让一度以为能驾驭大将军姬无夜的申不害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盯着那火势还很猛的驿馆废墟。
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燃烧碎裂的声音。
驿馆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堂承重梁终于倒塌。
其余几个没有完全燃烧成灰烬的厢房也随之倒塌。
血衣侯白亦非咧嘴笑道:
“大将军。
本候看差不多了。
可以救火了!”
法家申不害听到血衣侯白亦非的话。
差一点没有给气死,甩着袖子颓丧道:
“这还救个屁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走到法家申不害旁边拱手奸笑道:
“恩师。
刚才火势大。
咱们的人贸然去救。
搞不好要烧死几个。
您说为了一个秦国人死伤我十几个韩国人值得吗?”
法家申不害无奈摇头:
“你说的也是。
但是现在去救又是个什么道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这不是想办法给可怜可悲的三公子赢天留个全尸。
咱们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嘛。
你说这赢天,在韩国惹谁不好。
非要惹我姬无夜?
人在做天在看,想来老天也看不过眼。
这可能就是得罪本将军的下场吧。”
法家申不害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命令道:
“行了,行了。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
赶紧派人把商君门徒赢天的尸首找出来吧。
老夫到时候给商君修书一封。
并非老夫不尽力,实在是……”
法家申不害侧目看向得意洋洋的大将军姬无夜冷声道:
“实在是人心难测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举起战刀八尺,对着周遭两百亲兵命令道:
“申不害大人的话没有听到吗?
还傻愣着干嘛?
救火啊!”
二百多名亲兵这才从附近民居中借来水桶。
从水井中打来水,不停地浇灭已经燃烧的差不多的驿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拭目以待,翘首以盼。
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则扼腕叹息,不住摇头。
随着大将军姬无夜的二百名亲兵彻底扑灭驿馆水龙以后。
只看到了遍地的冒着黑烟的木头。
驿馆一间大堂,三十多间厢房、耳房、侧室全部被烧毁。
可谓是夷为平地。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二百名亲兵命令道:
“尔等举着火把务必要在废墟之中找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首。
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也好让三公子赢天尸首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