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屋顶,诸欢用身后的披风紧紧裹住面前的小姑娘,司品月往后靠在诸欢的胸膛,冬日的冷风好像都无法侵袭她分毫。
漫天的烟花在俩人面前绽放,远处还要星星的灯光,应当是有人放了许多的孔明灯,缓缓地往上飘。
这是一个满天星光也无法与人间争晖的日子,这也是一个漫天绚烂不如你的日子。
诸欢从后面抱着司品月,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忍不住笑出声来。
感受到背靠着的胸膛的震动,司品月回头:“你笑什么呢?”她的位置回头只能看到诸欢的下巴,瞧不清他的表情。
还没等诸欢回答,司品月又像想起来了什么,用头顶了顶诸欢的下巴:“我的压岁钱呢?”
诸欢身形一僵,他一路就算着日子往回赶,哪里还记得什么压岁钱。
拢了拢怀里的小丫头,低头凑到司品月耳边:“有我还不够吗?”
虽然看不到诸欢的表情,但也能察觉到他的委屈,不过司品月向来是个“心硬”的:“两码事,压岁钱不能少。”
诸欢无奈,只得保证明天肯定补上。
司品月看不清诸欢的表情,诸欢自然也无从知晓怀中少女的心思,不知道她红了脸,眼神也一直盯着他的双手,忍了许久,等到烟花都燃尽了,空中只剩下即将抵达天宫的孔明灯,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眼前的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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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关城。
望着窗外喧闹的夜色,诸依依突然开口:“不知道这时候诸欢见到品月了没有。”
诸玉宸手中的杯盏一晃,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了。
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把原本只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大开。
“这孩子,做什么呢?”蒋氏感受到冷风,嗔怒道。
诸继忠则换了个位置坐着,帮妻子把风挡住:“宸儿估计酒喝多了,难受呢,吹吹风也好醒醒酒。”
蒋氏无语地看了一眼丈夫,哪里有人靠吹冷风醒酒的,回头吩咐丫头把备着的醒酒汤端上来。
此时的诸玉宸对身后的事情一概不知,不过这冷风一吹他倒确实清醒了不少。
他想起当时诸欢找他辞行,说要赶回恒城陪品月过年,他当时沉默了一下算了一下日子道好像是有些来不及了。
诸欢笑意盈盈:“总得试试才知道,不然小姑娘一个人过年,怕是要哭鼻子了。”
诸玉宸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司品月哭鼻子的样子,她在诸欢面前哭过吗?诸玉宸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的酒着实喝得有些多了。
“哥,把窗关了吧,有些冷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