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决定在霞城定居了,西边靠着水,东边的邻居是一个独居的老奶奶姓张,据说儿女都走得早,只留下她一个。
张奶奶很是喜欢元歌,漂亮得跟小姑娘似的小孩儿谁不喜欢,还总是想着法儿地给元歌塞吃的。
还好孔三元抽空给元歌做了一柄小小的木头剑,天天拉着他和自己一起练剑,才避免了元歌吃成一个小胖墩。
可惜平静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三个月后,孔三元便收到了一封来信。
写信给他的是他自小便认识的好友,与他一同在师傅的教导下长大。
“夫人,你是知道的,师傅数年前失踪,我一直很担心,现在有了他的消息,我想去瞧瞧。”
冷玉问了两句要去哪儿,但是孔三元却面色犹豫,最终还是没告诉她。
第二天便收拾了包袱出发了,走之前还买了几个护卫留在家里。
孔三元走后不到一个月,冷玉就检查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冷玉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你啊,没有元歌运气好,都没有父亲陪伴。”
过了隆冬,又到了春天,孔三元还是没回来。
冷玉摸着已经七个月的肚子,暗叹不知道三元能不能看到孩子降生,要是赶不回来,那这个孩子就得她来取名了。
冷玉笑了笑,像是看到晚回来的孔三元委屈的表情,笑着笑着又有些怅然。
孔元歌这几个月却很高兴,没有父亲天天盯着自己练功,他可以四处去玩,隔壁的张奶奶经常留他在家睡。
那一晚元歌照例睡在了隔壁,张奶奶年纪大了觉浅,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一丝尖叫声。
好像是隔壁东边的院子里传来的,张奶奶十分警觉,先用棉布遮了睡在她旁边的元歌的耳朵,自己悄悄爬了起来开了东边的窗户一条缝,见到的景象让她毛骨悚然。
东边,孔家的宅子里。
那些护院都已经被一刀抹脖杀死,唯有跟在冷玉身旁的丫鬟因处置不当,发出了一声尖叫。
领头的人正低声呵斥手下甲:“怎么回事,一个小丫头都拉不住?”
手下甲不敢回口,握着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踢了一脚胸前血肉模糊的小丫鬟。
冷玉则被绑着堵着嘴被押了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领头的瞧见:“哟,这还有着孕呢?绑着作甚,杀了了事。”
“头,这姓孔的还有个大儿子呢。”
“哦?不在这院里?”
领头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冷玉:“那也不必留着她,你以为她会告诉我她儿子在哪儿吗?”
手下乙应了一声,正要一刀直接了解了冷玉。
领头的又挥了挥手,踱了几步到了冷玉跟前:“果然是个好模样,你说你,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当,非跟着个草莽匹夫,也不让你做糊涂鬼,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孔三元得罪了我们。你放心,幸运的话,你还可以在黄泉路上和他团圆。”
说完便转过身去让人下手。
张奶奶在隔壁楼上不敢再看,她光知道这隔壁的孔郎君是江湖中人,但不知道竟然还惹来灭门的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