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灵一大清早就跟朔风去了县衙,温浅瑜则是同裴翊宸一起,再去到案发现场寻找门窗反锁的答案。
“听北岭说,昨日他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这每一处可供人出入的口子,都维持着完好无损的状态。也就是说,不存溜门撬锁的可能。”来到现场,温浅瑜便迅速进入状态,与裴翊宸讨论起进展。
可裴翊宸却不着急。
招招手示意北岭把食盒拿来,他便示意温浅瑜先不用着急:“喏,早晨刚炸的春卷,还是热的,先吃吧。”
温浅瑜:“?”
她看看食盒,又看看眼前风轻云淡的人,没有动作。
吃春卷?这时候吃什么春卷?还有,他为何会给她带吃的?
“让你吃就吃,有什么好犹豫的?”见温浅瑜不动,裴翊宸又打开食盒,主动把碟子端到温浅瑜跟前。
大抵是担心她犹豫,在给人取象牙箸时,他还顺道找了个理由:“你大清早的就过来帮忙,我不给你带些吃食岂不是说不过去?
“毕竟,我可不是那些克扣百姓的权贵。咱们有来有往,以后更好合作。”
这个理由似说动了温浅瑜,略一犹豫,她便接过筷子道谢开吃。
现炸的春卷余温尚存,酥脆依旧,一口咬下去,脆皮破碎的声音便随之传来。
同时,内馅儿鲜香的味道也随之溢出。
束手守在旁边的北岭闻见香味便忍不住动动鼻翼,转眸向温浅瑜投去羡慕的目光。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这“办事就有吃食”的待遇在安王府是从来没有的!这么些年,主子也就在方才唬人的时候,说过这句话!
正当北岭心生羡慕,裴翊宸又从食盒里取了碗银耳雪梨羹推到温浅瑜面前:“炸春卷太干,正好我顺手煮了碗羹汤,你一并吃了吧。”
“好,谢谢。”三两下吃掉手上这块炸春卷,温浅瑜又顺手端碗喝了大口。
听着裴翊宸的介绍,再看着温浅瑜的吃法,北岭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这银耳雪梨羹哪儿能是顺手熬的呢?
那分明是,主子在炸春卷后,考虑到干吃春卷噎得慌而特意熬的!
这碗汤,前前后后得磨了有半个时辰才熬成,怎么着也该一勺一勺地仔细品才是,可温姑娘…
这般无论吞枣地咽,太浪费了!
也不知是否是北岭痛心的目光太过炙热,大口吃着东西温浅瑜终于感到一丝不适,疑惑抬眸:“北岭侍卫也没用早膳?要吃一些吗?”
“不必管他,他一顿早膳已吃了三个人的量。”见温浅瑜端起碟子,裴翊宸连忙挥扇把她的手挡了回去。
话落,他又赶在北岭开口为自己辩解前,先一步道:“关于这密室的问题,我昨儿个静下来仔细想了想。
“如今这情况,无非两种可能。其一,他们用了某种机括设置,只需在外操作,就能使某扇门窗从内合上。其二,便是最早破门而入的两人撒了谎,他们入内时,房门的锁,并非是完好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