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音气急败坏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清越如水,却凉如雪的声音,就淡淡的在病房内响起。
陆听酒微勾了勾唇,淡懒的弧度几乎没有,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是怎么跟我脱不了关系的?”
陆听酒看向了阮扶音,“阮小姐,解惑一下?”
“陆听酒你——”
“阮扶音。”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浓浓的警告。
“涟詹,带她出去。”
男人紧接着的一句话,又毫不留情的重重砸在了阮扶音心上。
“我不要!”
阮扶音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
她转头看向霍庭墨,“我不过就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庭墨,你非得这样绝情吗?”
“涟詹。”
男人没看她,只是平静的叫了贺涟詹道名字。
这时。
一直倚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的男人,才冷淡出声,“扶音。”
“我不走。”
知道贺涟詹开口叫她是什么意思,阮扶音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她看向男人完美却无情的侧脸,手指狠狠的攥进手心。
也许是知道,霍庭墨不会再给她任何的回应。
阮扶音最后的视线,是落在陆听酒身上的,冷冷出声,“你看着他,就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吗?”
在男人再度开口之际,是一直倚在门口的贺涟詹突然走了进来。
他攥住阮扶音的手腕,“人你也看了,可以了?”
“我不走。”
阮扶音再次重复了这三个字。
但她向来左右不了贺链詹。
所以几乎是一出病房的门,阮扶音就直接甩开了贺涟詹的手。
她看向贺涟詹,“庭墨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你就任由他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贺涟詹淡漠的道。
阮扶音微微向前了一步,低声道,“如果,他有一天死在这个女人手上。”
“贺涟詹,希望那个时候,你依然能够冷漠的说出‘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这句话。”
说话之后。
阮扶音没再停留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贺涟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周身寒冽的气息,又是降了一个度。
但随后。
容祁瑾也跟着出来了。
站在他身边时。
贺涟詹睨了他一眼,“手术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容祁瑾脸上神色不变。
“生不如死。”
淡漠到极致的四个字,缓缓落下。
……
昨晚的车祸。
贺涟詹说得没错。
沈父确实是不要命了似的,朝霍庭墨的车子猛撞了过去。
但好在。
最后一秒。
霍庭墨极其迅速的用力转了方向盘,并且踩了刹车。
车子在猛地滑出去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沈父的车子,却因为没撞上霍庭墨的车,撞了空,直接撞上了防护栏。
最后沈父的车连人,一同冲向了桥下。
虽然路过的行人及时打了急救电话,沈父被第一时间送往医院做手术。
但还是因为伤势惨重,双腿不得不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