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在广州的不动产并不多,但是却个个都是精品。
除却在军校附近的那套一千多平尺的小阁楼给初邵军做了公寓之外,还有一处就在广州军政要员们聚集区云溪路上的一套别墅。
那边应着初家管家的收拾,已经可以进去住人了。
不过对于那天晚上的宴会,排场又稍显不够了。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就摸索了一下初雪的手背,让自己的未婚妻帮着一起筹备了起来。
“初雪,一会你去咱们的商会中挑八男八女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仆役。”
“体态匀称,面容姣好,身材体量最好差不太多的,然后给他们制办一身一模一样的行头。”
“那天晚上,让他们跟在咱们家的车后面,就为撑个排场。”
初雪没细问,却是因为与邵年时的总有默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位未婚夫要做些什么了。
她觉得很是有趣,内敛自持,因为身份地位从不需要张扬的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儿了。
就算是出于好玩,初雪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不不但听了邵年时的吩咐去安排了人,还在细节上花了一番工夫去进行美化。
至于被剩在办事处的邵年时,却是与远在北方的几个朋友通了话,并与在广州做生意的几家德国的公司取得了联系。
从这几家人家当中寻了一些得用的车马,完成了初次的联络之后,就踏踏实实的等着初邵军的请柬了。
至于早已经回到了学校的初邵军,那是一回宿舍之后,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为了让同一届的学生的革命友情以及班级荣誉得到更一步的升华。
这些个天子骄子所住的宿舍可不是什么豪华的单间。
他们还秉承着军事学堂的传统,一届的学员住在同一间大间宿舍之中,上下床,并排摆的通透的生活空间,让一届的学员的关系莫名就比旁人更亲近几分。
这不,邵年时比之往常晚归了许久,自然就让几个与他玩的好的人表达了关心。
“邵军,你嘛去了?”
“是啊,莫不是去吃什么好吃的了,都不叫上我们?”
“哈哈,是不是这个月的饷银又被你吃光了,怕是叫上我们,就要去街头要饭了?”
大概是初邵军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学员,甭管多大的事儿,这些当大哥哥的,总喜欢逗上两句。
谁成想平时这个总是哭穷的小子,今天却像是猫儿偷了腥。
他将头抬的高高的,鼻孔朝天的回应大家到:“哈,我告诉你们,小爷我以后就是咱们这一屋子人里边最富裕的那个了。”
“我以前穷,那是卧薪尝胆,是成大事儿苦其心志。”
“我现在要毕业了,熬出头来了,那我就是全宿舍最富裕的孩子啦。”
听了这话,一群人就哄笑了起来。
一就住在他下铺的兄弟指着初邵军那用了一年多,带了俩窟窿的毛巾说到:“那大少爷,先把你这个三位一体毛巾给换换吧,挂这里连水都吸不住了啊。”
可是这初邵军一点也不觉得羞恼,他有些洋洋得意的将自己的双手往半空中一擎,抖了抖。
他手腕上那块藏在军装下的金表,一下子就被他给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