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萨克森人纵身一跃将疲态尽显的他扑倒,其余战士一拥而上,掏出匕首就在其身上乱刺。
板甲衣护身,就算萨克森人的匕首弯折了,也不能对弗雷巴赫破防。
“别刺了,把这个人拖走”有战士的呼吁引得众人恍然大悟。
战士解开裤腰带当绳索,捆住其手脚就硬生生将这位必定高贵的人在满是尸体的战场拖走。
能在乱战中被俘是一个奇迹。士兵将被俘的弗雷巴赫平安抓走一样上奇迹。
乱战继续发酵,局面如此已经开始失去柳多夫的掌控,好在骑兵正在大规模下马,骑兵之后也无任何增援步兵。
柳多夫如一尊凋塑般立于战场,他的存在令战士始终保持士气。
他就是这样性格,即便在阿勒布堡垒被兵力惊人的丹麦罗斯联军围攻,最终他也不是自动被俘的大贵族。他当时的确坚持作战到最后,能活到现在可不止是罗斯王的仁慈。
北方世界最尊重斗士,柳多夫死战到底的精神至少得到了各路维京人的认同。
“进军吹号,令后续战士全面加入战斗。”他命令道。
战士依旧尽量维持着长矛墙,若是已经折断,就捡起断木杆冲顶敌人,为战友杀敌创造机会。
两军就在马尸上厮杀,已经不再讲战术,战斗正演化成乱战。
但萨克森人的矛手数量太多了,在绝对的兵力优势下,实质仓促应战连干粮都没有吃的下马骑兵,他们坚持了一阵,崩盘已经不可避免。
战士将衣着不凡的俘虏如拉扯野鹿一般送抵柳多夫身边。
“你们几个为何不去厮杀”他的眼神带着杀意苛责。
“大人,我们抓了一个不一般的俘虏”
“有何不一般你们还有心思抓俘虏”
“也许是一个贵族。”
“是吗”柳多夫这才勾头认真去瞧,见其镀金腰带完全认同部下的说法。
“你们不是我的亲兵。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一介农民还有自己高妙的名字柳多夫记住了他们的村子,是哪位本地伯爵的部下,这就够了。
“好吧。人我留下了,你们继续去作战,去抢自己的战利品。一旦查明贵族身份自会给你们丰厚赏赐。”
于是,他们又笑呵呵地投入厮杀。
在中王队看来,他们又陷入群龙无首中。那些常备军和并非纯粹死战不退,在付出很大代价后,士气垮了只能撤退。
从撤出战场的下马骑兵麻利抓住一匹马,一脚蹬马蹬翻身上马,继而快速逃离战场。
凯泽斯劳滕的防御彻底崩溃,以骑兵冲击重塑士气完成反击的行动不但破产,反而大大加速了崩溃。
布里斯高男爵已经在乱战中阵亡,他明明不想如此仓促丧命,恰是这个一脑子失败主义的贵族壮烈效忠了自己的君主。
两个常备军旗队损失过半,旗队长也都负伤,忍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坚持这口气也打算逃到斯特拉斯堡向国王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