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时一旦耽搁,危害的就是第二年全年的农业情况,危害之余波还能影响第三年、第四年。
甚至连难民吃饭也是短期的麻烦,若是收获季难民们不能回到村庄收麦子,大饥荒就是必然的。
巴黎伯爵可以想见如此窘境。
曲折的塞纳河穿城而过,它将城市基本分成南北两部分,对当地人而言就称之为“左岸”与“右岸”。
城市的核心是主航道中的法兰西岛,伯爵的御所也就设立于此。
理论上巴黎伯爵有更好的住处,尤其是城市西南处的温泉宫。它是昔日墨洛温王朝的王宫,如今也是“皇帝”洛泰尔独享的宫殿。
杰拉德没有权力住进去,他的职责之一就是确保宫殿的整洁,确保温泉浴场一切享乐设施完善,时刻提防平民擅自闯入,以便“皇帝”起了兴致,在宫殿中居住时身心舒畅。
九世纪的巴黎圣母院并不存在,不过这座极为重要的建筑并不是无缘无故诞生在法兰西岛上。圣母院的前身是圣埃蒂安大教堂,倘若这座大教堂没有被入侵的丹麦海盗一把火烧毁,也就没有圣母院在遗址废墟上拔地而起的事情了。
从普罗万城运走的金银都暂存在圣埃蒂安大教堂内,也唯有存放于此,巴黎伯爵才敢说任何时候金银都是安全的。
当地人概念中的巴黎是个比较宽泛的地方,此乃广义巴黎。
狭义的巴黎城仅仅
局限于塞纳河中的法兰西岛,又称西提岛。它并非一般的河心岛,其长度超过一公里,宽度也达到了三百米,如此四面环水的环境不建造一座要塞太可惜了。
最早的罗马城市就从岛上拔地而起,因罗马军团以建造军事要塞的态度修造该据点,最早的军营被不断加固,也是因其军营属性,整个岛屿干脆被无数石块包裹,环绕全岛的石墙越堆越高,最终成了坚不可摧的石堡。
法兰西岛就是巴黎的核心所在,有两条石墩木板桥连通两岸。
帝国内战的大时代下,巴黎伯爵考虑到愈发恶化的局势,认为仅仅指望着法兰西岛的环岛石墙做防御是严重不足的。
于是两座桥梁都用石块堆砌出桥头堡,为关键桥梁做安全保险。
其次他也要想办法加强最近居民区、村庄的安全性,他没有财力以砂浆、石块构筑其更庞大的环形石墙,不过命令村民拎着铲子挖土构造矮墙,从城西最近的布洛涅森林砍伐树木,构造一圈木头城墙,其中建造成本可谓很低。
除非被选中成为伯爵亲兵的农民才有可能进入河心岛,那些普通农民组成的民兵,只有在极个别的节日可以进入河心岛的大教堂参加弥撒活动,而这也是伯爵大人赐予的光荣。
最近居住的村民都不被允许进入河心岛,也就更不允许进入城市西南部的温泉宫了。
村民有着很强烈的安全诉求,他们在遭
遇伯爵大人的吓唬后,前后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建成了庞大的木城墙,于是连温泉宫都被这新造的木墙包了起来。
城市的范围一下子扩大了十倍,巴黎也就成了近乎于正圆形的巨大城市,至此也形成了内城、左岸郭城与右岸郭城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