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在狂奔,全军也是轻装前进,博杜安根本就不想和罗斯人发生任何形式军事冲突,他以身作则什么甲衣也不穿,部下连骑矛也不带,仅仅是因为受了罗斯军的影响,他们携带的少数骑矛悬挂起白底黄条纹的正十字旗,代表着自己是一方势力。至于用怎样的图案正式代表弗兰德斯的荣耀,博杜安还没想好,不过本地的黄色染料获取成本不高。
所以他的骑兵已经换装,不说内衬是怎样奇奇怪怪的御寒衣物,凡是对博杜安直接效忠的扈从战士,人手一件罩袍,正面缝合黄色的正十字,然后武装带扎稳牢,仅从感官上看真是颇为威风。
圆顶的铁皮盔挂在马鞍,骑兵普遍戴好皮兜帽御寒,再戴上一定大檐帽遮阳。他们的造型很别致,不过一些罗斯战士为遮阳,干脆戴上木框墨镜,造型更加别致。
博杜安就带着一百骑风尘仆仆杀到里尔城的北城门,他们衣着别致又完全统一,高举的旗帜据说了伯爵新想的图案。
大喜过往的守军紧急打开城市北门,博杜安也就从容通过木桥,一百余骑全部进入吉尔森广场。
很快,战士们欣喜地下了城墙,很多躲起来的民众也走出家门,他们围在伯爵身旁感激涕零。
博杜安没时间与民众纠缠,他攥着缰绳不断挪步,扫视围过来的士兵却没法发现熟悉身影。“托马索斯(那个百夫长),你在哪儿?”
一连三问,终于那位副手抱着头盔姗姗来迟赶到,他立刻半跪在伯爵的马蹄前,抬头看着大人,右手还指着城市南门方向:“是罗斯人!罗斯国王居然来了。”
“是吗?我没看到那边有异动,难道是城墙遮掩我的视线?你的长官呢?”
“他……”副手也不好说,他总觉得百夫长办事窝囊又不理智,索性扭曲一些事实为自己的直属长官挽尊:“托马索斯大人……他试图和罗斯人将和。然而……”
“啊?总不会是罗斯王杀了他?还是俘虏了他?”
副手咬咬牙斩钉截铁地说:“是俘虏。”
“荒谬,留里克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里尔,是我的要塞?我又没招惹他。不对……”突然回过味儿来的博杜安觉得有蹊跷,他眯着眼再审视半跪的战士:“难道你们擅自向他们进攻了?”
“没……没有。”
“如实招来!”博杜安猛然拔剑,无出其右的是他拔出的也是一把漂亮的罗斯钢剑,真是好武器人人爱。剑锋直指跪地的战士,见状其他战士也都纷纷跪下,各个都在声称自己没有刺激到罗斯人。
博杜安无奈地摇摇头,收了剑又说:“看来我得先上城头看看情况。”
在留里克的视角,他终于看到安静的城墙有了异动,然后诧异地看到一面旗帜逐渐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