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留里克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草甸,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所有战士满心欢喜地一位找到了直达马斯河主航道的捷径,岂料先头骑兵纷纷陷在冰冷淤泥了,战士摔了个嘴啃泥,战马也一身泥浆。他们被狼狈拉回安全地带,互相检查一番,可以确定骑手和战马侥幸无大碍。
菲斯克和布鲁诺都不信邪,看着就是一片草甸,怎么还有无尽淤泥?他们又派人谨慎探查一番,将挂旗的骑矛当做探杆,士兵腰间捆着绳子,靠着探杆摸索前进,以至于试探泥土的松软程度,然后不得不面临一个悲剧现实。
士兵纷纷撤回来,拔出腰间手斧刮掉皮靴上的淤泥,遗憾地向他们的长官汇报情况。
不久,菲斯克一甩缰绳撤回留里克的面前。
“你的人探查到合适通路了?”留里克焦急地问。
“没有。”菲斯克咬咬牙,“已经检查过了,淤泥太深,我们面前完全是一片大沼泽。我还奇怪前方为何没有成团的树林,原来是这样。”
“可恶,谁能想到我们会被沼泽地阻挠?”
“怎么办?是否撤到海岸边?那边也许会有沙滩容许我们绕行。”
菲斯克的建议说白了是白说了,留里克摇摇头直接拒绝:“我就是知晓zead有恼人的沼泽地,没想到内陆也是如此。可恶的低地。低地,还真就是低地。”
大军直接尬在当场,他们离开安特卫普并不远,如果不能迅速找到通路,全军也不可能在沼泽地外围扎营。
留里克攥着缰绳亲自策马探查一番,他可以明显感觉战马的蹄子已经不牢靠,大地真是太松软了。他又不禁联想起前些日子的大雨,不得不担忧,就算找到了干燥通路,怕是继续北上就要面对真正的泥塘。战马和骡子能适应负责地形,然而军中的辎重马车太容易陷入泥地。
难道要想沼泽地认怂?
留里克自诩不是铁头娃,他撤了回来。
很快所有的骑兵队长聚集在身边,面对众人他遗憾地摇摇头:“继续北上已经不可能,我们不得不先撤回安特卫普。”
“撤回?那个博杜安岂不会看我们的笑话?”菲斯克疑惑道。
“你觉得他敢吗?至多背后讥讽我们。反倒是我们一旦全军陷入泥地,就不是要考虑被他人耻笑的问题,我们……可能会死。”
军中战士大比例是罗斯-斯拉夫混血,他们自认的故乡不是老罗斯的峡湾,而是诺夫哥罗德。伊尔门湖的湖畔地带大规模建设定居点,偏偏有些区域无人问津,只因那里就是杂草疯长的沼泽和泥地。进入其中采割芦苇必须划船,否则有着被淤泥吞噬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