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赏她做了罗斯人。”
奥托点点头,“这样她就是我们部族的女人了,至于别的俘虏,她们在生下孩子前都是奴隶。对了,我看到男俘还有很多。真是奇怪,你留着这群没有战死的懦夫干什么。”
“当然是做奴隶。”留里克随口说。
“还是处决算了,这些人要不得。”
“那可不行,我们可是说好了的。”留里克就怕老爹再变卦,执拗道,“就是处决也得是我下令。现在,我要这些人为我们打仗。”
“嗯?一群懦夫为我们打仗?这太荒谬了。”
“还有一个敌酋俘虏,他愿意为我们打仗。”留里克急忙说。
“还有这种事?”奥托来了精神,眼神流露着不屑,“一个首领战败了,居然不为他的部族殉葬,为了活命甘愿做奴隶?这算什么东西。你!居然相信他会为你打仗。”
留里克直接站起身,“不然呢?”
“他们是哥特兰人,都是一群叛徒,他们的女人倒是有些用。听我的,小子,那些普通俘虏可以不杀,唯有这个敌酋首领,有什么资格继续活着?你就不怕他带着别的俘虏造反?把那人押解到我面前。”
难道我这是姑息养奸了?留里克扪心自问,似乎还真有一丝这样的意味。
听了一阵子的哈罗左森有话要说:“公爵,我也是这样想的,依我看只杀敌酋,别的可以饶命。”
见状留里克还能怎么说?
“哈罗左森,你夺了那人的女儿,现在又要杀了他?”
“有何不可?”哈罗左森以长者自居,“还是听听我们的意见,尤其是听听你父亲的建议。你让那人带着投降的俘虏冲锋,他们万一反戈一击怎么办?”
“他们……不会吧。”留里克的心思已经有些松动。
“我早就说过,不要太仁慈。你必须狠下心来,才是真男人。”奥托转头便是给了哈罗左森任务,“将那人揪过来。”
很快,沃尔蒙被押解而来,被迫跪在奥托面前。
留里克端着一把十字弓,另有耶夫洛等十名佣兵紧随其后。
数百名吃饱的罗斯战士,喜闻乐见观看行刑。
不时有人喊着“懦夫必死”的话,以及嘲讽的奸笑。那些家里有人死于哥特兰人之手的战士喊的最凶,显然这个敌人的首领就是万恶策源。
沃尔蒙在求饶,跪在真正的罗斯公爵面前,颤抖着声音大吼:“我会给你卖命,我帮你打维斯比。你们需要向导。”
奥托看虫豸般蔑视此人,还故意扣扣耳朵,“真是一个肮脏的动物,叫声如此难听。留里克,你叔叔就这种人所杀,你可不能手下留情。”
留里克没有说话,什么没有磨蹭。他扣动扳机,弩箭直接击中沃尔蒙的肚子,见状耶夫洛等佣兵接连发射。
沃尔蒙被干净利落的万箭穿心,他活到现在竟是被当众处决。
许多罗斯战士们还是头次看到哥特兰岛身份高贵者被处决,他们出了一口恶气高兴地哈哈大笑,接着又冲向那些女人,享受公爵奥托下令的“大战之前最后欢愉之夜”。
这下,被俘的男人们意识到他们领头者被杀,自己是否也要成了什么献祭的羔羊?
奥托差人告知男俘不会被杀,但必须为罗斯战斗,至于女眷就永远不要想了。
阿里克以斥候的姿态去探索了,他归来之际大抵就是大军开拔,留里克知道了这件事,现在他有足够时间整顿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