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又来了,来得悄无声息。
一个蓬头的丹麦桨手被命中了脑袋,当场便被开了瓢,场面极为恐怖!
仅有两枚石块命中,一个造成杀敌,另一个砸穿了船只的风帆。死者被紧急的推到水里剩下的人更拼命的划桨,可惜逃亡之路已经被终结。
维斯比近海的水文状况如何?罗斯人到底是在这一带打过仗,更奇妙的是,去年阿芙洛拉号在这片水域,近乎已船之力虐打了维斯比逃亡船队,当时船上的水手,其中一部分如今又站在这里。
一切就仿佛历史的重演,时隔一年后,更为强大的阿芙洛拉号又来了!
宽大的风帆吹动阿芙洛拉号狂飙,她在踏浪而行。战斗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该是扭力弹弓和十字弓发威了!
一个灵巧的左满舵,阿芙洛拉号猛地拐弯。她的一侧对敌,多种远程火力无情地对此船上的人施展一轮齐射!
毁船专用锥头铸铁弹多达五发,它们全部命中,当即给敌船凿出两个漏水的大洞。
船上的敌人又遭遇箭矢打击,最后仅剩下两个无助的人,见得那艘又调整了航向的大船,走着一个弧线,那船头侧滑着冲了过来。
阿芙洛拉号齐射之后又猛地右满舵,留里克自己仅仅抓紧船舷栏杆,才没有被甩出去。
大船的船艏撞角挤压而来,她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愣是挤垮了敌船的侧舷,以自身惊人的体量,就把敌船硬生生压在水中。那两个无助的人,他们刚刚跳海求生,就被阿芙洛拉号坚硬厚实的船底硬生生撞得支离破碎,成了鱼类的饲料……
“真是费劲,终于解决了一个敌人。”阿芙洛拉号趋于恢复平稳航行,留里克扶着栏杆不住喘气。
比勇尼和弗洛基,兄弟俩全都扶着侧舷栏杆,看着被撞成残残骸的敌船,瞪大双眼感慨万分。
留里克又稍稍躬下身子,扭头对比勇尼兄弟尖叫:“你们都小心点!敌人大部队出现了!远离船舷,都给我带上头盔!我们要和他们决战啦!”
岸上的丹麦人几乎倾巢出动,他们又登上十艘长船,带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勇敢地奔向阿芙洛拉号那致命的船艏。见得友军的气势,其他逃亡的船只马上改变了航向。
阿芙洛拉号上所有人皆是战士,现在连所有的巴尔默克人都被勒令拿起钢臂十字弓。
留里克对自己的大船充满信心,不过在战场上保持谨慎总是好的。特殊情况下,再对巴尔默克人搞什么“十字弓限制”就是对自身战斗力的削弱,已经没有任何可犹豫的了。
他自己也戴上了头盔,一定非常普通的可遮住半张脸的典型维京式球顶铁皮盔。他一身打扮其貌不扬,就是希望自己不会成为战场上的众矢之的,就是手里端着的十字弓,使得整个人都化作了致命战士。
以一敌十四?
谁是最终胜利者?
其实直到现在,战斗的双方都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既然双方互相都有敌意,战斗也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甚至连最低限度的口头交涉都没必要。
那些划桨长船,划桨手可以直接触摸冰冷的水面!
可阿芙洛拉号,所谓船只中部甲板距离水线最近,加上侧舷栏杆的高度,也是高达三米。
这些奉命的丹麦人,都是丹麦盟主哈夫根的本部族勇士,每一个男人在战场上都是以一敌十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