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仅就发布政令而言,“监国太子”博特伍尔夫做出了聪明正确的抉择。
不过落实这些政令需要时间,但最关键的还是要稳定人心,尤其一点必须要做——杀死散布失败言论者。
很快便有一批散布不利言论的“叛徒”被抓获,就算有人喊冤,他们的解决仍是明日在城市广场公开绞刑。
紧张的气氛之下博特伍尔夫根本睡不着,当士兵汇报抓到了一批散布留言者,且城中没有混乱持续发酵,他紧张的心才稍稍缓解。
他默默祈祷突然降临的武装人群和那诡异的大船不要突然袭击,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就能武装城里的民众组建出一支守城军队。
突然,耳畔传来钟声。
“愚蠢的教士,你带着民众祈祷只能安定民心,能祈求上帝去消灭敌人。居然夜间做弥撒!”
博特伍尔夫比他父亲务实,本就反对其父威格拉夫去边境找邻国挑衅,就算树立王室权威也不该这样做。不过他倒是不否定,一支奇怪的军队兵临城下,倘若自己带着城市守军守住了城市,自己必然威望大增,王室的权威自然被拔高。
危机和机会总是伴随的,博特伍尔夫错愕中无意睡觉。他换上锁子甲,亲自带着侍从去督办征召士兵的事宜。
这一夜,雨终于停了!
世界依旧湿漉漉,罗斯、巴尔默克军急忙袭击附近一个人去楼空的村庄,把干燥的木块点燃,这才让湿漉的大家终于有机会烤干衣服。
联军忙于煮麦子,战士们互相探讨着大人物们接下来的计划。另一方面,破坏了两座桥梁的战士们也回来了。
留里克的大帐篷了,马格努特仍很抱怨,言语难免带着一丝怒气。
“我的儿,你打算明天发起进攻吗?”
“不!”
“嗯?我是不是听错了?”马格努特又吃了一惊。
“我们现在立足未稳,看看周遭的世界仍是泥泞,这样的环境不适合战斗,我担心一些事,我不打算冒险。”
“有何可怕的?难道因为降雨或是下雪就宣布不战?真的勇士可不会这么做。你说我们刚刚抵达立足不稳,突然发动袭击不合适,我倒是理解。难道我们休息一夜后再发动袭击还是不行?”比勇尼一副磨刀霍霍之状,“我带着兄弟扛着梯子攻击,很快就赢了。”
“如果快速胜利最好。可是我有不好的预感,强行攻城我们会有危险。”
“没什么可畏惧的。”现在连阿里克也这么说。
留里克摇摇头看看左右,似乎这帐篷里清一色是急躁的速战派,他拍着胸膛拔高声量:“我是统帅,都听我的!我破坏桥梁,就是断了敌人可能的支援。若是贸然攻城,一旦敌人有防备,我们可能死数百人!我感觉情况不对劲,麦西亚的都城必有防备。”
留里克突然变得谨慎,大家都很疑惑,当他说到可能的伤亡,众人也不得不考虑一点。他谨慎有着原因,因为那老牧师声称王城因为要防备韦塞克斯的讨伐,一直有着城防措施。之前攻击林赛之顺,实为那座城市几乎不存在城防。而今面对一直存在防备的塔姆沃思,以骄兵强袭并非聪明。
“我们还是要等!等候诺森布里亚军队抵达后,我们合力攻城。”
“这有必要吗?那群懦夫!如果他们有实力,很久之前就发动进攻了。”阿里克继续不屑道。
“很有必要,一旦强攻就让他们主攻,我们后方援助即可。让诺森布里亚人和麦西亚人拼得鱼死网破,最大的利益为我们所有。”
留里克觉得自己的安排是最好的,不料在场的人们仍是求战心切。甚至有人觉得把死战之机会让渡给诺森布里亚的蠢材,这是让真正的奥丁的勇士蒙羞。
阿里克嚷嚷道:“我亲爱的弟弟,请你认清现实吧。不只是巴尔默克朋友们,我们自己人也急于出战。大家在林赛城捞到什么油水了?大家要吃肉!要吃麦子!还要金银财宝。大家追随你是因为你能带来胜利和胜利后的财富,我们现在兵力雄厚,犯得着去等那些家伙?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依我看,我还是带着第一旗队攻击一下,塔姆沃思的木门我一只脚即可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