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瓦季姆的大哥波伊克,这个纯属懦弱的男人惊得一个劲的后退,索性躲在木门之后根本不想出来。
唯有几名勇敢的家丁跟在卜鲁德涅身后,这点人算是为他支撑了一点门面。就是家丁不自主颤抖的双腿,分明证明了他们的恐惧,惹得不少罗斯人暗自窃笑。
卜鲁德涅尽量保持淡定,他踏步走去,身形中不乏身为尊贵者的傲气。
结果,他只是靠近奥托,奥托毫不客气的踏上一脚,直接将其踢翻在地。
卜鲁德涅哪里想到还会有这种遭遇?!一切来得太突然。
他的内心突然陷入惶恐,踉踉跄跄地跪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捂住自己磕着泥地满是泥巴的脑袋。
瓦季姆何尝见过父亲受辱?
瞬间,少年热血上头,迸发出超凡的勇气。
瓦季姆丧失理智的直补奥托,狰狞着脸庞鲁莽的向一个比自己高壮不知多少倍的男人,发动毫无目的的冲锋。
奥托毫不废话,抄起盾牌使劲一推,盾面击中瓦季姆的脑袋,直接将这鲁莽的孩子打翻在地。
瓦季姆的嘴角淌着血,脑门也有明显的伤痕。
这孩子不屈地爬起来,衣袖擦一下嘴角的血,继续以犀利的眼神瞪着奥托。
瓦季姆仍欲发动进攻,唯有这一次被他的父亲卜鲁德涅按住了脖子。
被使劲踢了一脚后,卜鲁德涅清醒后方知自己的弱小。
看看现在松针庄园的处境吧。
本是热热闹闹的农庄,由于罗斯人入寇,绝大部分居民看见船队出现,急忙带着口粮撒丫子跑了,留下大片空荡荡的民居。
松针庄园,形容它是一座城市根本不为过。这个时代,诺夫哥罗德地区的民居都是一家人住在一间木屋内,这样的家庭,松针庄园有一千二百个,也就是说此地至少有着一千二百栋木屋。
它的建筑规模和罗斯堡是旗鼓相当,与罗斯堡大为不同的是,庄园的农田全在庄园之外。
连带着农田,松针庄园完全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而它也形成了诺夫哥罗德的主体。
大量的木屋在燃烧,烟尘甚至遮蔽了太阳。
卜鲁德涅跪趴在敌人,悲哀的问:“为什么,罗斯人!我们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你们仍要烧毁我们的房子,仍要伤害我们的人。”
“为什么?这是对你的惩罚。”奥托恶狠狠的说。
“可是,我们一直臣服于你们,难道是因为我们侍奉不周?”
“难道你还想再被我踢一脚?还是逼着我下令,让我的人把你斩杀?”奥托定了定神,“卜鲁德涅,看来你一度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当我们离开后,你居然也去收取贡品。怎么?你以为自己是王者吗?我告诉你,只有我们罗斯人有权收取贡品,而你!不配!”
“这……”卜鲁德涅急忙闭上眼睛,他眼珠飞快赚了几圈,紧接着立刻否定:“不,根本没有这件事。我岂敢去收贡品?
“你确定?”
“是!千真万确。”卜鲁德涅继续压着小儿子的脖子,恭维道。
卜鲁德涅口口声声说的这些话奥托自然是不信的,毕竟相比于已经做了忠犬的白树庄园,这个家伙和他的松针庄园仍旧具有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