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看向赵忠,苦笑哀叹。
“我说什么来着,小痴想寻几个战阵宿将撑腰,难道你我就不能给他寻来吗?”
“嗨!”
“他非得去寻那该死的董卓!”
“寻那董卓也就罢了,又去抓那王允作甚?朝廷御史又岂是他一个娃娃能抓的?岂不是给了外廷那帮家伙攻讦你我的借口?”
张让一肚子的牢骚不满,但在高望说出“大父”什么的后,也没了法子在人前在“小混蛋小混蛋”得了。
赵忠正待皱眉不悦时……
“呵呵……”
高望突然低声轻笑,一干宦官全一脸怪异看向弥勒佛般高望。
赵忠见高望胖脸咧嘴,心下颇有些不喜。
“高公公,小痴是用了你高家一子为将,可你也当知抓朝廷御史意味着什么。”
高望瞳孔闪过一丝阴冷,脸上却笑容依旧……
“除了病逝的周公公,高某这辈子还没服过谁,赵公公,你总不会看不起周公公的智谋吧?‘清平盛世’四子跟随周公公超过二十年,为何只有小痴继承了周公公的一切?”
高望说出这些话语后,就算是与人不和的蹇硕,神色也是郑重无比。高望见他们看来,不由一阵叹息。
“唉……”
“你们听了地下角斗场后,定然以为小痴太过年轻,就算他有算计,那也不当与人当面说起。”
张让缓缓点头,颇有些赞同高望话语。
“确实如此,小痴与周公公相比,还是不够稳重、持重。”
张让开口,其他人全都点头赞同,阴谋算计就应该隐藏在黑暗中。
高望点头,又摇头,叹息……
“周公公活着时候,因小痴的事情,高某特意询问过周公公,你们知道……周公公是如何说的吗?”
……
“周公公说,朝堂上那些家伙与咱们内廷阉人其实差不了多少,都是藏在阴暗中,见不得天的人……”
“就如两三年前王允算计小痴,就如今次那袁绍、袁术、王允算计那董卓,算计我等、小痴,他们都只是藏身在阴暗中算计。”
“但小痴不同!”
“外廷也好,内廷也罢,咱们的算计都是阴谋算计,而小痴走的是堂堂正正的明谋!”
众人一惊,高望看了一圈,又是一笑。
“你们可是不信?”
“五年前,小痴初入雒阳时,为了逼迫何遂高承认其生母主母地位,当众逼迫何叔达低头,何叔达低头,何遂高又怎敢废弃其母尊位?”
“两三年前,小痴随周公公游历并州,并州的缘由就不说了,可结果呢?结果就是雁门上下将勇再不敢轻视一小儿,结果就是太原郡各家族低头,结果就是小痴在狼孟、孟县、阳曲、汾阳建起了数个戍堡城关,堵住了北地胡人南下道路,期间可有丁点阴谋算计?两三年来,并州各家族可有因此事不满闹腾?”
高望一脸郑重看着所有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