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立马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她们也劝过,但是劝不动,二公主的脾气出了名的差,皇后娘娘说了都没用,他们做奴婢的,说话能顶什么用。
楚羲和也一脸的不开心,明明她说的都没有错,父皇和母后就是偏心她这个捡来的便宜大姐。
全程,楚菱安都低着头没说过什么话。
——
傍晚,楚尧到蒋如霜的椒房殿,他的妻子正哄着她的四个多月的小儿子。
蒋如霜乍一见她,嗔怪了一声,“皇上进来怎么也不派人通传,吓臣妾一跳。”
楚尧把她的出宫腰牌交给她,“可好好拿着,今儿让栩栩给偷走溜出宫了,这丫头做事不让人省心,你不要只看着儿子,你闺女十岁最能折腾的年龄,每天都能让朕愁死了。”
“栩栩今天溜出宫了??”蒋如霜闻言亦是震惊,“她当真是不让我省心,前儿才训了她,她完不成功课,郭太傅要用戒尺打她手心,哪只她抢过戒尺来便跑了,险些把郭太傅给气的晕过去。”
蒋如霜这还哪里能忍,“翠云,你去把二公主给唤来,看本宫不收拾她。”
什么好脾气碰上楚羲和都要被气死。
“行了行了,朕今天训过她了,只是你这腰牌要收好,若再被她溜出去,不知道又要惹什么事。”
蒋如霜让乳娘把大皇子楚少羿给抱走,她坐到楚尧身边去,“皇上,初初今年可是十六了,若按东隅习俗,女儿十五及芨便该出嫁了,虽说也不急,但您也总该给初初物色物色夫婿了,不然再等等,那些朝臣也该催了。”
蒋如霜知晓,这话,她不该提。
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股要把人送走的意思。
但女儿确实到了出嫁的年纪,也总不能一直留着。
“臣妾觉得,闻太师家中的嫡孙闻佑卿便很好,他对初初明显也有意思,家室容貌也都是上乘,人品也好,但是咱们家大丫头太乖了,琢磨不透那层意思。”
“初初对他没意思,这么多年了,若初初动心,两个孩子不用咱们说也成了。”
“那皇上可要擦亮眼准备给初初找夫婿了,毕竟她到年龄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臣妾总觉得,初初这些年一直不爱说话,咱们看不见的地方,栩栩多多少少的给她气受,若是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初初也能快活不少。”
“朕看栩栩还是欠打,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事也敢做。”
“又不是没打过,总不能真往死里打,臣妾也生气,这丫头没有一天让人省心。”
——
翌日,有了昨日的教训,楚菱安就算在御花园里坐着玩,都不敢再出宫去瞎逛,让栩栩眼馋。
闻佑卿突然进宫来找她。
楚菱安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见到他,也只是呆呆的抬头唤了一声:“哥哥。”
闻佑卿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秋天风凉,怎么总爱坐着吹风,万一冻着了,我又得心疼。”
楚菱安结果那串糖葫芦,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
从小她就不喜欢糖葫芦,糖衣外科包裹下的山楂太酸,尝到酸味她就会很排斥。
但现在,貌似感觉不到什么酸味了。
闻佑卿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又很熟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垮着小脸啊,是不是心情不好,哥哥带你去骑马散散心?”
楚菱安摇了摇脑袋,“不想出宫。”
“怎么回事呀,这么不开心。”闻佑卿蹲在她面前,抬了抬她的小下巴,给她系着披风的领带,“小姑娘已经十六岁了,莫非开始思念心上人了?”
楚菱安挣扎了一下,握着的糖葫芦突然掉在了地上,她随后弯腰把糖葫芦捡起来,有些窘迫无措的的看着闻佑卿,“平甫哥哥不要打趣我,我没有。”
“初初长大了,可该有思恋的君子,初初可知平甫哥哥为君子,甚爱初初莞尔时。”
“哥哥,自重。”
正中午,楚羲和被从书院的太傅给撵出来,要穿过御花园去椒房殿,但就是走到湖边时,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大姐拿着糖葫芦在跟平甫哥哥你侬我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