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初三这日,是李锦琰的生辰。
他一早在自己府上开始筹办寿宴,于宫中邀请了太后、李墨白、沈辞忧和楚越之几人,想让他们来府上一起热闹热闹。
太后因为犯了风湿不宜走动,提前一日召李锦琰入宫,给他封了个大红包不说,还亲手下厨给他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故而等到生日正日那天,赴宴的就只有李墨白、沈辞忧和楚越之三人。
席间李锦琰不时拿李墨白和沈辞忧开玩笑,“嫂嫂肚子怎还没有动静?哥你可得加把劲呀!”
李墨白道:“你如何知道朕没有‘加把劲’?”
话落,哄堂而笑,唯有沈辞忧羞得面红耳赤,心里默默吐槽:
【这兄弟俩还真是不害臊,无时无刻都在开车!】
后来府上下人上菜的时候,将一盆毛血旺放在了楚越之面前。
李锦琰一本正经地说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小越越他不吃香菜,也不喜欢吃血块,你们还把这道菜摆在他面前?诚心膈应人吗?快挪开!”
只等下人将菜挪开后,听李锦琰又道:“催催小厨房,那水煮肉片和辣子鸡快些做好。”
这两道都是川渝名菜,楚越之祖籍为渝都,是最能吃辣的。
故而这两道菜是李锦琰专门给谁准备的自不用说。
作为‘磕学家’的沈辞忧瞬间燃起了八卦之魂,她用胳膊肘杵了杵楚越之,低声道:“靖王生辰,你也不敬他两杯酒?”
“他这两日在闹肚子,喝不成酒。”
沈辞忧满眼都是粉红泡泡,激动的在桌子底下搓着小手。
【他闹肚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天哪!磕到了磕到了!】
后来李锦琰吐槽说庭院里的围篱有几处破损,跟内务府的人说了几次也没人处理。
楚越之听完就揽下活来要自己去做,“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微臣帮王爷看看吧?”
“小越越是客人,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做那样的粗活?”
“不麻烦,能帮上王爷的忙,微臣心里也高兴。”
沈辞忧疯狂磕糖,衔着姨母笑的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
李墨白有些嫌弃地递给她一方帕子,无奈道:“擦擦口水,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晚些时候,三人结伴离府回宫的路上,方离开靖王府不到一里地,楚越之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根羽毛递给李墨白,“皇上,找到了此物。”
李墨白轻嗅羽毛上的气味,脸色阴沉,“果然是龙涎香......”
沈辞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磕了半天的cp,不过是李墨白的一场精心设计而已。
明面上是楚越之有心替李锦琰修葺围篱,实则为得只是能光明正大的搜查靖王府。
磕了大半天糖的沈辞忧突然觉得自己梦碎了。
楚越之面色依旧凝重,“是在靖王的饲牲棚里寻见的,恐怕这件事,和靖王当真有脱不开的关系。”
说好的兄友弟恭,这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
幕后贼人怎么会是靖王呢?
沈辞忧不理解。
他明明是日后帮李墨白守住了启朝江山,为世人所称道的明君呐!
虽然现在不务正业整日只知道嬉戏玩闹,但在正事上他还是很拎得清的。
怎么会是他呢?
当沈辞忧将历史史际和如今发生的种种结合起来联想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分恐怖的念头于她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