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伟很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打抱不平的人,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永远的消失。
祁云伟去了静竹轩的后院,见到了正在院子中晒太阳下棋的二老。
这二人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鹤发童颜,虽然年过八十,却依然有一颗童心,两人叽叽喳喳的为了一盘棋吵的不可开交。
“黑老、白老,晚辈想请两位前辈随我走一趟。”祁云伟恭敬道。
这二人是李洪乾从内阁午门调来的高手。
午门之内有一个特殊衙门,里面供养着厉害的武道高人,他们平素负责保卫内阁要地的安危,当然有时候也会奉命下来行走。
这二位就是李洪乾特意找大长老讨来的高手,用来专门拱卫西州分公司的安危,足见黑伯等人对祁云伟的器重。
“嘘!”黑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祁云伟不敢再催,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两人还是没分出胜负。
白老棋艺高一筹,黑老则喜欢悔棋,这俩人要真分个输赢,估计得下辈子去了。
最终,脾气暴躁的黑老一和棋盘不玩了:“算了算了,给你留点颜面,这把和了。”
“什么叫给我颜面,我都快把你杀光几百次了好吗?”白老眼一瞪,不爽道。
“没看到人找上门来了吗?”黑老理亏,赶忙扯开话题。
“怎么,有人欺负你了?”白老看了一眼祁云伟,已经明白了大概。
“是的!”
“白马湖工程遇阻了,对手是个厉害的练家子,我的人搞不定。”祁云伟如实道。
“那还说什么,走一趟吧。”
“哎,没办法啊,吃了皇粮,就得听差,要不然李洪乾那老小子又得啰嗦了。”
二老嘀咕着站起了身。
出了门,两人直接上了祁云伟的汽车,往马家村赶去。
待到了马家村。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深秋太阳下山的早,料峭的山间开始升腾起朦胧的雾气。
汽车稳稳停了下来。
等候已久的李兵搓了搓手,快步迎了上去:“祁总,二老,你们总算来了,你瞧瞧这一地的人,我是真没辙了……”
李兵指着满地的伤兵,倒起了苦水。
祁云伟微微一笑,示意无甚大事,然后不紧不慢走到了村民面前,声音平淡而清澈:“我就是祁云伟,你们可以跟我谈谈。”
“你就是天杀的祁云伟!”
“我们马家村世世代代居住在此,你一张废纸就要我们的地,良心何在,天理何存。”
终于见到了这个罪魁祸首,马福指着他,气的直跺脚。
马家村的村民更是个个瞠目欲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家伙。
“乡亲们,你们要地,我要钱,都是生活所需。”祁云伟摘下金框眼镜,哈了口气轻轻擦拭着。
“你要钱,就要白占我们的房子,这公平吗?”马福厉声质问。
“公平?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弱者无声,强者生存,我拿你的地,你们又能怎样?”
祁云伟重新戴上眼镜,然后认真看了一眼江寒,笑了起来:“你打伤了我的人,是个有本事的人,你有资格跟我谈谈。”
“嗯,我正想跟你谈谈。”江寒亦是打量起这位“西州王。”
祁云伟看起来很斯文,身形板正的如傲立轻松,两眼精光灼灼,精气神上佳,一看就是精明强干、意志如铁之人。
难怪黑伯与李洪乾会这么看重他。
人不错,就是事办的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