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城内那么多人背后议论他,这京城之内讨伐文字满天飞,缴罚文字多如鹅毛,传遍了这京城,那些文官一个个指着他唾沫飞衡,他却字字听的从容淡然,眉都不皱一下的。
却对她说的话这样的在意。
甚至只是一句无心的话。
被她伤住了,他宁肯自残,宁肯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到场胃出血,都不愿意斥责她哪怕半分。陈湘熙抬手,指腹缓缓划过眼前弓的表面,垂眸,眸中雾气涌现。
真真是
她垂眸,睫毛上落曼泪珠。
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他了。
这木头,是铁木,是这世上最为结实的木材。
比铁还要坚硬个几分。
但是却又极为轻便,拿在手里,宛若没有重量一般。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点点用刀子雕琢了出来。
闭眼,眼前就浮现出来他坐在灯火之下,手握刻刀,一点点将这把弓从木块里雕刻出来,而后在上面刻上浮印以及镀蜡。
黑暗之中,陈湘熙伸手,摩挲着攻坚的光滑表面,泪水溢出眼眶。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宛若一根根细细密密的小刺,刺得她心里发疼。
心里猛地一揪,宛若被尖锐的绣花针猛地刺了一下,陈湘熙手一颤,手中的弓差一点掉落在地。
黑暗之中,稍显玄色的木材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泽,宛若一颗颗小小的眼睛注视着她。
木头表面丝毫没有任何灰尘,这并不符合常理。
闭眼,仿若就看到了他这三年来独自纪念娘亲的时候,顺拿着这一块软布将这弓箭一点点细细擦干净。
那个时候,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来擦拭这弓箭,来咀嚼着他们的曾经,依然坚守着对她的承诺
就算是被她伤成这样,依旧守着他们之间的诺言。
这么多年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有变化,依旧待她那么认真。
黑暗之中,陈湘熙猛地握住了手中的弓箭。
与此同时,逐鹿盟。
兵临城下,万箭不发,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双方仍旧在对峙,却没有任何一方率先开战。
风侍葬看着双方大军,知道双方都不想率先开战。
率先开战的那一方,很容易被当做靶子。
他们,想要将他们包围在内,活活耗死。
只听周比渊道“让他们围绕着营地唱思乡歌”
而后,一阵一阵的歌声响起。
如同潮水一般,在营地里响起。
究竟风侍葬这边的士兵偷偷溜过去的有多少人,一概不知,但是仅仅凭着从对传来的这一阵一阵的歌声,足以证明。
陆渊听闻那歌声,轻笑一声,抬手,示意周比渊继续。
得令的周比渊立即拿着竹筒朝着对面大声喊道
“对面的将士们,都给我看好了”
而后,他抬手,将背后的人展现出来。
“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最贵的太子殿下这世上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未来的龙座继承者”
“若是你们现在拥护他,将来他登基后,对你们自然是大肆奖赏大肆分封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