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白毅不怎么在意他说的什么。
刘员不明所以的站起来,哀怨的目光扫过蒋国正,却听见白毅补充道,“所有人都出来。”
“既然有力气打架,那出去铲雪应该没什么问题。”
“别呀白老大,我们就是闹着”
“别和我套近乎。”
白毅似乎变了许多,他以前并不会说这种强硬的话,此时却打断他们的笑脸相迎,冷漠道,“有什么事找厉哥,我只负责办事。”
厉哥,就是那位现在靠在栏杆上冷眼看着他们的人。
说实话,他那张铁面无私的脸,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处好说话的人。
刘员默默的收回目光,选择不做声。
心下却有了怨言,以往也和白毅接触过,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城府和心机,不怎么管事。
怎么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不给人任何反驳的机会。
他还客气的喊了一声“白老大”。
真是丢他面子。
蒋国正最后一个走过来,慢吞吞的,用毛巾包住头,装作痛苦的模样,“白老大,我这样的情况你看”
他示意了一下头上的伤,企图博得一个同情的目光。
奈何白毅不吃这一套,看向厉寒声,问,“厉哥,他怎么处理”
厉寒声如冰的目光扫过去,说话更是无情,“让他去搬冰。”
“”
这些天他们喝的水,都是用干净的冰化的,搬冰的活又累又冷,虽不用一天十二个小时都搬,但是体力活。
见他面露愁意,白毅问道,“怎么你想铲雪”
“不用不用,谢谢白老大,谢谢厉哥。”
蒋国正哪里敢说不好,铲雪那可是最累人的活,没人想去受罪。
楼下。
严文重拿着扫帚盯着那些人铲雪,嘿嘿一笑,“多了这么多帮手,终于可以放松放松。”
铲雪的活实在累人,而且大雪一直下个不停,短短十分钟,绵密的雪花堆积在头发上,一片冰凉。
可是这路上的雪,夸张来说,一天不铲,第二天便又高半尺,到时候别说铲雪,恐怕连门都打不开。
有人质问道,“万一我们感冒了怎么办”
“对啊感冒了也没有药”
严文重虽憨厚,反应却很快,嘴上一点不饶人,“瞧你们几个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脱光衣服在雪里跑两圈都没问题吧”
“”
纪染正在卫生间换洗干净的帕子,用力拧干水分,擦拭手上的水渍。
外头传来纪元沙哑的嗓音,“怎么有枪声,咳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您就别操心了。”
潮湿的帕子搭在滚烫的额头上,两股相撞的温度碰撞在一起,互不压制。
偏偏,烧一直退不了。
纪染坐在桌旁,皱眉道,“自己还病着,还管外面的事。”
纪元虚弱一笑,“你快点回去,别传染给你。”
“我怕什么。”她垂眸嘀咕一句。
异能者的身体扛得住这种低温,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这也是唯一的好事。
再者,这种温度,对于她而言,还未曾冷到一种极点,除了身体的不适应之外,她到是很淡定。
此时,她丢在桌上的对讲机响起厉寒声的声音
“聚众打架,闹事的已经处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