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自信自话语中流露,那是平静而自然的优越感。
在贵族与魔法师们仍争执不休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将面临行走于大地之上,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位寂静者忽然闯入,感受着严肃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诺埃尔对他招了招手,因为他看到了寂静者手上的卷轴有教国的标志。
“教国希望我们能够协助在战场上寻找到会使用魔法的浸染,并尽可能观察他们的行动。”
诺埃尔蹙眉,浸染会施展魔法已经不是秘密,这些天被攻陷的战线均有报告,但是单独进行观察,采集数据,这个行为风险极大,与之相比提前消灭才是正解。
他相信教国也清楚知晓这一点,可为什么信件居然还是安东尼奥特地写来
发现这一点后,诺埃尔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后,教国的信使带来了一条让诺埃尔更加惊讶的信息。
“据传,是来自碎金城以南,红焰山脉中的通讯让安东尼奥做出了如此决定。居住于那里的人,经过查证,正是塞拉与暴食者。”
诺埃尔对于暴食者了解不多,但是塞拉她本该是教国的教皇人选。
“会与劳伦德有关吗”
想起劳伦德,诺埃尔捂住了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全力配合教国,全线搜集相关信息。”
跟随智者的步伐,永远不会错。诺埃尔很忙,浸染之灵让他不再能和女仆与画师们缠缠绵绵,来自各个方向的战报、国内各城邦的信息占据了他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
圆桌议事厅,数十位军事贵族正在在圆桌旁剧烈的争吵,他们面红耳赤,摩拳擦掌,椅子被他们魁梧的身躯挤到一旁,又被一脚踩碎,沙包大的拳头挥舞着,一个个跃跃欲试。
魔法师们十分知趣地退得远远的,把场地让给了他们。
歌剧院布局的议事厅高处,诺埃尔宛如欣赏戏剧的观众,默默地注视着军事贵族们争吵升级。
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而是把视线瞄向身旁一身灰黑色银丝边制服的寂静者。
诺埃尔继任后对于寂静者的服装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讨厌一切陈旧的服饰,对于纯黑色的肃穆的寂静者黑长袍在边缘处增加了银色丝线,并将长袍大肆裁改,以对标光辉化身。
被裁改后的衣服无限接近于晚礼服,为了维持寂静者的神秘感,他们不得不订制大量的披风,并且拒绝了诺埃尔的修改意见。衣服上的妥协也是寂静者能对他这位新王最大程度的让步即便是顺应法理,诺埃尔起初也并不讨寂静者们喜欢。
在登基执掌斯来戈七年后,二十八岁的诺埃尔给这个国家带来了许多变化,而显而易见的一点是
贴身保护诺埃尔的寂静者是一位女性,因为诺埃尔拒绝接受任何男性的贴身保护,而她敏锐的感知则让她意识到了诺埃尔正紧盯着自己。
寂静者冷漠地转过身,后退了几步,一个隔音屏障快速形成,施法手法果断干练。
诺埃尔拦过另一旁的女仆,立刻亲了下去。
暗处的寂静者把视线全都收了回来,放在
了吵闹的议事厅中央,那里争执仍在继续。
几分钟后,女仆媚眼如丝,而诺埃尔兴致高昂,他斜了一眼军事贵族们,看着他们光吵架不出手,随手拿了一把木剑丢了下去。
落在圆桌中央的木剑反倒是让波涛汹涌的河流迅速平静下来,他们纷纷抬起头,仰望诺埃尔。
“打一架,谁赢谁有理。”
诺埃尔笑着说出口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