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行了啊,当着乐儿的面说我坏话,谁不老实了啊?再说药不都喝了吗?我还是大夫哩,我自个儿心里有数!哼!”原本躺着装睡的老头立马反驳,又急急向乐儿卖惨,“乐儿呀,乖徒弟,你不在,这老头就知道欺负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徐毅德懒得看他做戏,看在他还生着病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
“师傅,您让我瞧瞧。”清乐说着就想拉过药老的手把脉。不料,却被药老反手挣脱。
“嗳,乐儿,先别看了,我心里有数。师傅有话……咳咳咳……有话要对你说……咳咳咳……”才说了这一会子话,老头明显有些不支,精神显得萎靡了许多。
“师傅—”清乐有些担心。老头却摆摆手,看向徐毅德:“你杵在这干嘛?就不能让我和乐儿说会私话?”
徐毅德也不生气,点点头,交代徐清乐照顾好药老便转身出了房门。
“乐儿,师傅有些话要对你说。”一向喜欢插科打诨没个正形的老头难得的严肃起来。
“师傅,待您好全了再说与我听,您现在好好休息,别劳神。您瞧瞧您最近研究新药,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清乐有些不安,本能拒绝。她也不敢深想这不安的源头。
“咳咳咳咳,乐儿!”老头看了眼清乐,心说:师傅我不光黑眼圈,还黑脸黑脾黑心呢!真是个傻丫头,中了毒能不黑吗?他随即“嘿嘿”一笑,顺着清乐的话佯装轻松地说道:“是啊,乐儿呀,师傅我也老喽,现如今,研究个药也把自已折腾成这副鬼样子。咳咳咳咳咳……我……我也想早点躲个懒,咳咳……享享……咳咳享享徒弟福。”谎话说多了,连老头自已都差点认为自己只是研究了个新药而已,第二天又能上蹿下跳,和徐毅德那老古板斗智斗勇了。
听着药老一声紧似一声的咳嗽,清乐强忍着心底的涩意俯在药老跟前,一如小时候般乖巧说道:“好,师傅有什么话慢慢说,乐儿都听着。”
“乐儿,原本为师最为担心你的身体,如今观你已然大好,我也放心了。我们药谷……咳咳咳咳……药谷我就交给你了。”
“好。”清乐一边小心扶着老人在榻上坐起,一边轻声应着。
“乐儿,这你好好收着。”老人从贴身小囊里掏出一枚小令牌。那令牌看不出用什么材质做的,暗金色,一面上书古朴的“药”字,下方还刻着一个丹炉样的器皿。另一面刻着徐清乐没见过的一种花,那花乍看有七片花瓣,细看又有十片花瓣,再看就看不清了,甚是神秘。
“好。”不管药老说什么,清乐都笑着应好。
“乐儿,你……你以后看见你大师兄……呃,看见赵辉……咳咳咳咳……能留他一命吗?”老头说到此处,不由小心翼翼地觑了清乐一眼。
“好。”清乐一听赵辉的名字,顿了顿,口中答应着。却没有告诉药老他在城外十里之地被老道挥出去,生死不知,他们离开也没有去管他。
突然,清乐心中一动,似想到了什么,随即起身,整个人突然像恢复了精气神般,大大的杏眼一下亮如夜空中星子,对药老说道:“师傅,您稍后,乐儿去去就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