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说道“不敢拍胸脯保证什么,我回头跟学生说一声,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徐棉与老秀才道谢,仪态万方,施了个万福。
随后又有几位白玉京之外的道士,来此为于玄道贺。
老秀才挥挥手,轻轻打散一幅色彩转淡的光阴长河画卷。
陈平安默默记下那些青冥修士各有千秋的言行举止。
陆沉没来由说了句题外话,“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
陈平安点点头,又摇摇头,神色复杂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陆沉笑道“毕竟是绣虎给你出的难题,确实没有这么简单的答案。”
之后三人同桌吃着宵夜,赵树下和宁吉本就不饿,就没有上桌,他们有意让出一张酒桌给长辈,反正闲来无事,就待在晒谷场旁边,一个看山,一个听水。
赵树下还是想着那个涸泽而渔,宁吉却是想起陆道长的某个问题,是问少年在与陈平安拜师,成为一位读书人之后的愿景。
宁吉当然给不出答案。
道人试问读书人,攻书学剑能如何。
凑巧那会儿陈平安正躺在藤椅上,月下乘凉摇蒲扇,与拳法一道的关门弟子赵树下,笑言一句读书心得。
好像此生智慧是上辈子读书而来,仿佛此生读书是为下辈子而去。
当时宁吉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陆沉也只是笑着让即将拥有一份明确师承的少年,再想一想,多想一想,等到以后心中有答案了,将来再有重逢,就与他陆沉说说看。
此后人间又万年,大地山河青青翠翠,黄鸟绿竹,白云青山,明月照龙泉,新磨三尺剑,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哪个可以定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