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一个火药库恰巧就近在眼前。把握仅余时机,给予敌人最大的伤害!
一旦下了决心,弟子绝无犹疑,从探子斥候一变而成刺客。
范宗身影如风,飞纵向火药库的帐门,同时双手已伸入腰带底下。
两名负责守卫的禁军步兵刚刚听到远方铳声,还未确知发生何事,正提起盾牌拔出腰刀来,两道锐风已掠过盾牌的顶缘上,射入二人咽喉,那先后时差仅是一击掌之间。
禁军士兵虽有精良的战甲保护,始终不能完全覆盖身体。在范宗的暗器神技之下,与练习用的木人击靶无异。
为了减轻重量,范宗只带了两柄得意的飞剑,主要作近战匕首用,其余都是较轻巧的铁镖,但打在要害上一样致命,两人未及发声呼救,铁镖的绫尖就深深钉进咽喉,他们咯着血,刀盾脱手,穿着盔甲的身体随之崩倒。
范宗的身法未因发镖而稍有停顿,一口气冲入营账。帐内漆黑一片,他只靠伸手触摸,抓到了帐内最接近自己的一个坛子,猜想定是装载着火药无疑,马上从绑腿外侧拔出短剑来,捣穿了封口和木塞,撒出火药。
他正要往帐门外撒出一条点燃用的引火线,却已听闻十数双穿着战靴的足腿往这边急奔过来,已甚接近。
已经没有足够时间制造一条既可爆破火药库、又够距离安然逃走的引火线了。只能二者选一。
范宗摸摸衣襟内收藏的那小筒状的火折子。短暂的一瞬间,他想过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这次爆破。
但他记起第一夜出动之前,姚掌门说过的话。
“就像神机营之于朝廷,‘褐蛇’也同样是巫丹派的珍宝。”姚连洲说:“我们的武功,从来没有一门是以死求胜的。除非你们确定已绝无活路,否则就算用你们任何一人去换十台大炮或者一百个禁军,对巫丹派来说都不值得。”
绝对服从掌门的命令这原则对弟子而言,就如刻在铁板上的律法。
范宗转身冲出火药库,果然看见许多士兵从两个方向赶来。神机营的守备制度果然比一般军队严密,一生变故就有专属的卫兵往要地增援。
事实上这三夜里范宗就见识了禁军的纪律。若非拥有“梯云纵”绝顶轻功,寻常人根本无从侵入这营地。
两支步兵都只穿短装布甲,手带藤盾腰刀,这身轻装显然是在营地里迅速反应援护之用。每边都有两人提着较安全的铁皮灯笼,而且稍微落后,以防误燃火药。
士兵凭着灯光,已然看见倒在火药库帐门前两个战友,还有刚刚窜出来的黑影。两路包夹下,范宗无空隙可逃。他左手一挥,向南面来的士兵撒出一大把东西,士兵在幽暗中感到迎面洒来一大把像沙子的物事,异常惊恐地呼叫,马上煞步不前。
范宗乘这难得的空档,就在他们跟前横越而过。其中一个站得最近的步兵本能地朝范宗的身影一刀横砍过去,但在命中前的刹那,范宗的黑衣身体如猫般收腹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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