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瞧,从1714的下半年开始,“上老”的考核期结束,荣兵就开始慢慢转运了。给老神棍送了点吃的,就接了个大活儿。在大伊纳瓜等船,就遇上了小话痨。救下那条法国的“米特”号,就见到了那位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梦幻般的法国古典美女。到查尔斯敦找人,就能巧遇全城唯一知道线索的小短腿儿。现在呢?想找条船回拿骚,就有爱德华英格兰带着“加勒比荡妇”爱玛苏昂丝沃拉跑到他隔壁开房开炮还声嘶力竭地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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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和爱玛约炮与德克帮找船回拿骚有关系吗?当然有,因为爱德华的巴尔克三桅船“水虎鱼”号,就是定于明天傍晚启程去拿骚。
“嘿嘿……果然,时一来,运就转啊!”荣兵搂着爱德华英格兰粗壮的脖子,笑嘻嘻地朝那位在走私贩子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金牌熟女”摆摆手打招呼的时候,心里美滋滋地像高潮一样爽到嗨了呢。
温妮今天很晚才带着夏洛蒂妈妈和琳达从总督府里走出来。因为今天晚上她父亲在总督府宴请了同在马提尼克岛的另一个更大的城市,被称做“加勒比海的巴黎”的“圣皮埃尔市”的市长。晚宴一直到八点多才结束。
无论你身体有多么疲倦不适,也必须在整个冗长的过程中保持着挺胸直腰仪态优雅;无论你心情有多么忧郁或烦躁,也必须时刻在脸上现出恬静的表情,在礼仪繁复的宴会上保持一丝不苟;无论你对席间那些时政经济的高深话题感到多么枯燥无趣,也必须时时在脸上挂出好奇、关注、和兴趣浓厚的表情频频点头微笑……
温妮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做为一位上流社会的淑女,这些必要的社交应酬是她应尽的义务。
总算可以卸下沉重的面具,闲适悠然地漫步在晚风和花香中了。温妮觉得头不那么疼了,胸口的烦闷之感似乎也缓解了不少。或许是在那张高背雕花椅上坐得实在太久,温妮此刻想多散散步,以舒缓一下身体的僵直和酸痛。
沿着小广场边缘的石子甬路缓缓走着,夏洛蒂夫人牵着琳达落后半步在旁跟着,偶尔聊上几句读书方面的话题,呼吸着薄暮中淡淡的花香,感受若有若无的晚风轻轻拂面……温妮觉得心情在慢慢地放松安适起来。
可接下来,她的好心情又被破坏了!虽然没有看到,但温妮仅凭一种奇妙的直觉,就又感觉到了那道目光灼热的追逐……
这些日子里,温妮至少有三次甚至四次,都感觉到了这道似乎带着真实热度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脸上。虽然她有点厌恶地从未与那人对视,甚至从未正眼看过他,但她知道,一定又是那个人!温妮刚刚转好的心情又在变差。她感到一丝气恼!情不自禁地又蹙起了秀眉……
这些社会底层的人真的很讨厌!难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直勾勾地看人,尤其是看一位小姐和女士,是多么不礼貌的一件事吗?
“夏洛蒂妈妈,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温妮说完,就转身想回总督府。
“是,小姐。”夏洛蒂夫人答应着,也转过身,牵着琳达想往回走了。
可或许是因为狗狗们都会和主人之间心意相通吧?或许琳达也强烈地感受到了主人对那个站在“奇奇糖果店”廊檐下的男人很讨厌吧?它忽然把脖子扬得高高的盯着那个男人,从鼻子里发出焦急地“哽儿哽儿”声,任凭夏洛蒂夫人拽了两次绳子都执拗地不肯转回头去。
忽然,琳达脑袋晃了一下,原地一跳,紧接着猛地挣脱了牵引绳,箭一般地朝“奇奇糖果店”那边冲了过去!
讨厌的确是有一点的,可人家毕竟从来没有直接冒犯过自己,只是远远地望着自己而已。温妮是个内心恬淡的姑娘,她可没有那种“我爸是叉叉”的骄横。看着琳达如此凶猛地朝那个人扑去,她和夏洛蒂夫人都吃惊地掩口轻呼!
可接着来的场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琳达朝他发足狂奔时,那人竟不慌不忙地冲着琳达跑来的方向双手扶膝弯下了腰,像在迎接它一样。然后更奇怪的场景就出现了,在琳达快跑到他跟前时,他已经蹲了下来伸出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