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取遗产”、“红色胎记”、“五万英镑”……这几个信息量丰富的词儿一扔出来,皮安兹的眼中“唰”地一下子就有一道贼亮贼亮的光芒一闪即隐……
“那可未必!老……沃里奥总督先生!我倒觉得您满面红光一看就有发财的征兆。那么……能说具体点吗?”
皮安兹精准咬钩!
“说又何用呢?唉!还是不说了吧。免得越想越遗憾,甚至是……痛苦!”
老德克此时却厚道地劝了句:“还是说说吧,总督大人。让这俩人在被拉拉尼奥总督款待的时候也能忏悔,就因为他们不值得信任,曾错失了多么可贵的活命和发财的机会呀?在我看来,这也算是对他们灵魂的一种救赎。”
“忏悔”“救赎”之类的屁词儿在皮安兹耳朵里直接就被过滤掉了,都没机会进脑子。而“活命”和“发财”这俩词儿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从耳朵里直钻进脑子里,然后向下一拐弯就进了心灵深处!他马上表示同意:“总督大人,我完全赞同德克船长善良的建议。”
老神棍此刻的脸上是一片希望破灭之后的萧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唉……好吧,我实在无法拒绝一个即将被绞死之人的请求。说来话长我长发短梳好了,二十几年前牙买加的皇家港有个叫托德尔的大海商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有!”为了不打断总督,皮安兹言简意赅。
“托德尔表面上没有子嗣,但他其实有个私生子,可惜在八岁时就失踪了。所以他在临终前留下的遗嘱中,写明了他的现金田产和不动产全部捐赠给‘圣公会’。但如果以后还能找到那个孩子,那么将由他来继承自己财产中的少部分现金——即五万英镑。”
皮安兹的喉结强烈地蠕动了一下,失声轻呼道:“老天!为啥捐那么多啊?这要是全都留给那个孩子……那得多少钱哪?”
“是啊,我是在几年前萌生这个念头的。愿上帝原谅我的想法。但我觉得,与其把那么多财产白白地捐给崇高虚无的圣公会,还不如让它为我们这些凡俗之人解决点现实生活的困难呢。你说呢皮安兹?”
“我严重赞成您的说法总督大人!可您哪来的机会呢?”
“我早年间就成为了托德尔的密友兼法务顾问。所以我在几年前就开始着手寻找那个孩子,并怂恿他的家人向圣公会为那个继承人争取更多的继承权益。总之经过各种努力之后,圣公会方面已经应允,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位继承人,那么将按照他的意愿重新协商财产捐赠比例。也就是说,他能得到的肯定不止五万英镑!”
“所以您就到处找那位继承人?那为啥找上我?”
“首先是因为年龄基本符合。托德尔爵士的私生子是在1692年那次大地震中失踪的。他那时八岁,今年应该是31岁,而你,皮安兹,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29岁吧?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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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吧总督大人。就算内倒霉孩子失踪时十八岁,我也能完美地演绎他!”说到自己的业务领域,皮安兹蹲在那儿情不自禁地挺了下腰傲然说道。
“好吧,这个……或许你能做到。而另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孩子最显著的标记是在脖子后部有个圆形的粉红色胎记。而你……”
此时皮安兹的腰板已经挺得笔直了!眼里的那束光芒终于遮掩不住地迸射了出来:“总督阁下,这一点上舍我其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