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斯:“不,我们是来打劳残骸的。我们要带走所有海上捞起的东西。”
萨门:“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失事船属于天主教陛下腓力五世,我奉命为陛下看守财物。”
一把精致无比的象牙柄黄金托“鸭掌手枪”变戏法似地出现在詹宁斯手中,四根金闪闪的枪管夸张地支在萨门司令飘着几许白发的前额上!
萨门:“但是……鉴于您和各位筹措此次打捞行动必定花费不菲,我可以代表帝国赠予你们两万五千比索。”
詹宁斯:“而我则认为,营地里每多留下一枚8雷亚尔银币,就代表天主会多收走你们一个人。我的话完了,谢谢。”
萨门:“……”
四门青铜回旋炮被抢走了。那玩意儿安在船舷上可以像开枪一样任意变换着角度打,贼好使。三门6磅炮被砸瘪之后就扔那儿了。总督帮带走了共计三十五万多枚银比索——折合八万七千英镑之巨!
佛罗里达海岸的艾兹棕榈地又恢复了宁静,一如这里千百年以来那般。
走吧……午夜场已散。蹲在矮棕榈林中腿都酸了的九个看客,一晚上免费欣赏了两场黑色幽默剧,现在也该意兴阑珊地回家饭饭去了。
为了怕遇上詹宁斯那帮牛鼻分子,“嫩苞米”还不敢原航路返回,只能先向东边的大海深处跑到天亮,才右转舵向正南航行。
唉……真他妈窝囊啊!斗智——剧本被人家抢了。斗狠——今天才第一次在加勒比真正见识了黑帮收保护费的大场面!
看了两场戏啥也没捞着,倒欠了小妮儿从他爸老沃克的铁箱子里偷出来置办道具的63英镑!要知道,光是小梅子那顶假发就花了38镑2先令啊!
褪去了罗导和荣军师两大光环之后,蹲在船头呆望着海水的,还是那个悲催的加勒比农民工兄弟罗宾。
下了半夜带半天的大雨终于在午后渐渐止歇了。时近傍晚,“嫩苞米”右舷外的海岸线就是西棕榈滩了。
这里就是后世全球富豪扎堆儿买别墅的地方?这里就是号称整个星球四分之一的财富都在此流动的破地儿?我咋没看出好在哪儿呢?荣兵把下巴支在膝盖上,看着沿岸那片荒野莽原摇了摇头。
噢对了,这里还是后世塔国那个“爱破撕毯”和一众政商两界精英们祸害未成年少女的淫窟吧?而且前后十几二十年塔国法律愣是拿他们没招就像看不见也听不着似的……麻痹地!真想上去立块牌子,上写“当心塔国法律!警惕爱破撕毯!”然后再撒泡尿!
真上岸去立警示牌就没辣个必要了。但是冲棕榈滩撒泡尿,从精神层面表达一下对后世内帮无耻的资本家和精英集团的敬意,这倒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站在船头左舷,荣兵解开腰带,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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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高压小水泵由下往上抛射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这条弧线在晚霞的映照中,在海面上高高挂出了一道彩虹……
呼……心里略畅快了些,郁闷多日,终于找到个强项自我肯定了一下。霸特……好像不对吧?
那道彩虹明明已随风飘散了,怎么视线里还有一抹红色在不停地闪动呢?那是……
“螺丝,左满舵!10点钟方向发现海难求救者!”
“嫩苞米”渐渐接近了那个犹如沧海一砂的无名小岩礁,那个遇难者激动得拼命摇晃挂着红色内裤的长树枝,从岩礁最高处连滚带爬地冲上了海滩!不过,当他与船头的荣兵在夕阳中四目相对时,估计两人心中同时涌出的一个字都是“……靠!”
皮安兹全身紧紧裹着一条毛毯,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稀面汤,呼噜呼噜地片刻就喝见底了。
“还来一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