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既然开了这个口子,便不能轻易合上了。”
李修涯苦着脸道:“阿娇,将客人请到客厅,我随后就到。”
“是,老爷。”
李修涯站起身来,揉了揉脸,振奋精神,那阵仗好像不是去会客,而是去打仗。
“闻兄?张兄,还有程兄?”
李修涯来到客厅,见到熟悉的三人,不由惊喜。
来人正是闻先成,张寒和程鹏三人。
三人听得声音,转头看见李修涯,也是露出笑容。
“修涯兄,好久不见了。”
李修涯笑道:“也不算太久,年前才见过。”
张寒笑骂道:“说起此事,可是修涯兄的不是啊,当日要走,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就匆忙上路了,我与程兄还在被窝里呢,醒了才知道修涯兄已经行了大半天了。”
李修涯想起,当时是有点受不了李氏的气氛,所以便匆忙离开了,忘记给两人道别了。
李修涯拱手道:“此事自然是我不对,还请两位兄台海涵,不过也怪不得我,是聂大人催得急,陛下要见我,我能怎么办?我是一点都不敢耽搁啊。”
李修涯自然将这个锅甩给了聂含山和李烜。
张寒三人笑了笑,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没办法了。
“对了,你们怎么突然来燕都了?”
李修涯很是奇怪啊,他们三个来燕都做什么?
三个破秀才,又不能考春闱。
春闱?嗯?
李修涯眼神一变,低声问道:“难道你们家里都这般势大,竟是给你们弄了个举人的身份?”
张寒三人被李修涯的话一噎,表情一时间有些僵硬。
张寒扯了扯嘴角,笑道:“修涯兄说笑了,去岁举人就那么多,就是我们家手眼通天,要弄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那么容易?那就是能弄了?
张?难道是河内张家?
李修涯之前倒是不曾多想,不过这段时间六大世家的事情听得多了,突然有此一想。
“有件事我很好奇,张兄这个张,可是河内张?”
张寒一愣,随后点头道:“不错,正是河内张家的张。”
张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也并不怎么骄傲。
李修涯微惊,随后道:“倒是失敬了啊,原来张兄身份如此尊贵...”
张寒笑道:“尊贵个屁,我虽是河内张不错,但却是旁系,亲缘淡薄得很,张家本部也不怎么理会我们这一支,说白了,就是打着张家旗号混吃混喝罢了。”
李修涯闻言,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呢,堂堂张家公子,居然跟我一个学堂。”
“张兄是河内张,那程兄难道是吴州程?”
程鹏笑道:“修涯兄果然机敏。”
嘶,妈的原来自己早就攀上了两个世家公子,竟然从未惊觉,真是失败。
张寒见李修涯露出震惊的神色,笑道:“我可比不了程兄,虽然程兄也是程家旁系子弟,但吴州到底是程家根基所在,在姑苏,吴兄说话比我可好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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