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含山微微点头,李修涯当然不可能会有事。
只是李修涯现在究竟在哪儿呢?
禁宫皇城,内宫。
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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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禁地,外臣无旨不得擅入,除非是比较亲密信任的大臣,李烜才会邀他们到后宫议事。
但今日,竟是强行将李修涯给拉了进来。
李修涯瘫在床上,面如死灰。
李烜就在门外,问左右道:“李特使无碍?”
“启禀陛下,特使大人为查案情,心神交瘁,应当好好调养。”
李烜微微皱眉,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李卿?”
推开门,李烜轻轻的走进坐下。
李修涯听是李烜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看了李烜一眼,随后无力的放下,双目紧闭。
李烜见状笑道:“李卿这是在怪朕?”
李修涯并无应答,李烜接不在意,只道:“朕知道你心中不服,也知道其实你查的才是真相,更是明白此事康儿脱不了干系...”
“那陛下为何要如此?”李修涯声音沙哑,“难道仅仅是因为四皇子是皇子,是您的儿子,所以陛下为了保全他的清誉,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
“你说朕草菅人命?”
“难道不是吗?”李修涯坐了起来,死死的看着李烜。
“陛下,您终归是陛下,是大燕的皇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满朝文武不敢言,天下百姓不敢议,呵呵,可笑我还一直相信您是一个好皇帝,是个勤政爱民,明辨是非的好皇帝,如今看来,确是我太天真了。”
这算是当着皇帝的面骂他了,若是换了旁人,李修涯早被千刀万剐了。
但李烜只是微微苦笑,算是默认了。
“李卿,皇帝不是这么好当的。”
李烜微微叹气,李修涯不禁翻了个白眼。
“四皇子是陛下的儿子,陛下要保他一命,我理解,但为何要牺牲杨过?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唯一无辜的人,也是唯一的...牺牲品。”
李烜说着,竟是留下两滴眼泪,不由得闭眼伤心起来。
“朕保下康儿,不仅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也是因为他对朝局的影响,乃至对大燕的影响。”
李烜悠悠叹道:“朕登基二十多年,自问励精图治,大燕也在渐渐繁荣,但四年前朕的太子兆儿发生意外,朕不仅痛失爱子,也痛失国本,那段时间,朕的意志何其消沉?
但朕是皇帝,不能不顾天下。朕也想过再立一个太子,但在康儿和旦儿之间一直犹豫不决...”
李修涯冷笑道:“就是陛下的犹豫,所以四皇子和五皇子都以为自得了恩宠,觉得自己有机会,所以大肆笼络朝臣,而文武百官也纷纷投效,形成现在这样对立的局面。”
李烜点头道:“李卿这样说,倒也没错,待朕发觉的时候,康儿和旦儿已成了气候,朕便顺势而为,以他们两人来制衡朝局。”
“这是陛下的帝王之道,我不感兴趣。”
“别急,待朕说完。”
李烜见李修涯撇过头去,笑道:“李卿觉得今日朕若是真的治了康儿罪会如何?”
“会如何?能如何?”李修涯激动起来,“四皇子犯下大错,难道陛下就这样轻松放过了?还是说陛下属意的太子就是四皇子?”
李烜摇头道:“太子之位先不说,若是康儿被拿下,那便再没了机会,就算将来朕要立他为太子,朝臣们也都会反对,所以一旦康儿出事,旦儿就会一家独大,成为朝臣的唯一选择。”
“那就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