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小厮不由分说把沈香按住。
沈香连忙解释:“大老爷,小的在山里采摘药材,并没有冒犯之处啊。”
那人眯着眼:“采药?药呢?”
啊,装药的布囊丢了。
“刚才小的脚滑摔了一跤,不慎跌落,药材都丢了。”
“脚滑?确实很狡猾。我看你就是个出逃的家奴,把他给我捆了扔马上。”
沈香这才回过神,遭了,脸上的易容蹭掉了。她不敢贸然显露身手,怕遭人怀疑,迟疑间已被五花大绑抬到马上。
没行出多远,又遇见另一群人,她被人从马上拖下来。
“抬起头让大人们仔细瞧瞧。”得意的语气中带着轻浮和揶揄。
“真有你的,哪里找来这么一副好皮囊,可惜了是个男儿身。”放荡的笑声此起彼伏。
“男的怎么了,如此相貌的女人又能找到几个?”
“平阳兄,绑这么结实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众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夹带着哄笑。
沈香汗颜,这群人面兽心!是她太不小心了,当务之急是先让他们放松警惕,再伺机逃跑,万不能让人认出她是逃犯。
“跑那么远打猎一无所获,小爷我正不痛快呢,没想到有意外之喜。”被称作“平阳兄”的男子放肆地笑。
沈香的目光悄悄扫过众人,还好没有自己认识的。
“唉哟,怎么被他看得我心里痒痒得很。小爷我逛遍上京城的花街,可谓身经百战,还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平阳,把他让给我,你开个价吧,多少都行。”
“这事没得商量,温如,我还差你那几个钱吗?带来是给哥几个馋馋眼的。”
那温如看上去很不高兴,有人打圆场说:“平阳,你家侯爷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是被永安侯知道非打断你世子爷的腿不可。”
“子文兄,你不会也瞧上眼了吧,你家老太爷比起我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省省吧。”
那人也不恼:“平阳,我可是为你着想啊。”
“哼,不劳你们操心,我有得是法子。”
沈香总算见识了上京城的纨绔子弟,只能静观其变了。
皇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没有多问一句,客客气气放了这群公子爷进城。
沈香被带到一处僻静宅院,看着不像侯府。小厮把她推进柴房摔在一堆杂物上。
他们锁了门,一小厮说:“世子爷得先回去见过侯爷和夫人,换件衣服就得过来。”
另一小厮说:“那还不赶紧把他收拾干净。”
“你傻啊,不得先找些迷药去,这么个大男人可比不得小姑娘……”
声音渐渐远去,看来这群人没少欺男霸女,得想办法把绳解开。
柴房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她看到把不算锋利的斧子,花点时间应该能割开绳子。
她正背手摸索着割绳子,门外已经有了动静,她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