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连名字也不会写啊。”
“你懂什么,你知道那个字有多难写吗!”
“您这名字是谁给起的,这么怪一名字。”
鲵白了他一眼:“大鲵知道吗?它还有个名字叫娃娃鱼。这是我们船长给我起的名字,他说不管我多大,我在他面前都是一个孩子。”鲵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勒卡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鲵愤愤地说,“东什就打来了。我们掩护团长逃跑,但团长死活不肯走,最后还是我把他打晕了让人抬走的。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勒卡安慰道:“既然现在没有消息,那想必是已经逃走了。只要不落在东什手中,那一切都还有转机。”
“转机什么的无所谓了,我只希望他还活着。喂!你小子,药还没煎好吗!”
罗松听着他们的话偷偷垂泪,闻言一把擦掉鼻涕眼泪喊道:“好了。”
他把药倒好端了过来。
此时勒卡已经开始给男孩缠绷带了。鲵端着碗,搅着碗里的药。
等勒卡缠好绷带,他就把药吹了吹,喂到了男孩的嘴里。
但药刚入嘴,男孩的脸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同时闷哼了一声。
罗松疑惑地问:“有那么苦吗?”
“不是。”鲵盯着勺子的侧端,上面沾着血,“你把他扶好。”
鲵把手放在男孩的脸上轻轻一捏,看着他的牙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换牙的时候,他的牙齿全是新长的,有的快长好了,有的只长了一点。其中靠近侧面的有一处空缺,上面有撕裂的痕迹,肉还没有长好。
旁边的勒卡也看到了这一切,他不确定的问:“这怎么这么像......”
当他看到鲵的表情后便没有说出来。
鲵深吸了一口气:“先把他放下来,让他好好休息。”
罗松不解:“等下药凉了,就更苦了。”
“苦比疼好。”
这两天男孩的烧一直没有退。
鲵坐立不安,整天走来走去。
李牧给的食物有限,看守这两天也没有再送其他东西。他们就都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每天熬的粥全部喂给了男孩。
第三天,男孩的烧消了一点。鲵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第七天他的烧就全退了。
而这一天,他醒了。在他发烧的期间他也醒过,但意识薄弱。
罗松最先发现,他惊奇的说:“呦,我们的睡美人醒了。”
男孩没有注意到他的话,他用手撑着额头,看东西仍有些模糊。
罗松一把将碗塞到他的手里:“既然醒了就自己吃吧。省得还要我喂。”
男孩茫然地看着他。
“别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我就烦。”
鲵此时已经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罗松的肩:“你也去吃点。”
罗松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男孩看着鲵:“为什么?”
鲵坐到了他的旁边:“你想问我为什么救你?你知道吗?如果是在我们那条船上,你这个问题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