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弗如所说,三人刚刚离开片刻,便有暗处的细作偷偷从院落内离去。
珠玑冷笑着从大树后探出头来。
:“此人的胆子可真大,青天白日的竟敢跟踪本将军。”
弗如望着细作离开的方向,赶紧提醒着:“且先离开再说,议定一下去往嬷赭河的事宜。”
珠玑急切,哪里容得了他们这般啰里啰嗦,况且时局不等人,待议定计划之后,说不定也迟了!
:“不必麻烦,我独自快马加鞭赶往嬷赭河将人接回来,况且此人只手遮天,容不得半点迟疑。”
弗如大呼珠玑糊涂,还不待她劝说,沐玄若则附和一番,非得要跟着珠玑一起行动才罢!
这着急忙慌的“夫妇”俩,根本不给弗如说话的机会。
珠玑将荷包塞给她保管后,连句嘱咐的话都没有,骑上马儿就往嬷赭河方向而去。
:“这俩祖宗,若是半路出了事怎么办?”
弗如无奈嘀咕半晌,便独自回了少府府。
沅止这边儿瞧着羽筝昏迷不醒,出了片刻神,直到仆子们将汤药为之服下,这才放心出了房门。
只是才挪动一步,却瞧见玺润偷偷跃入院中的身影,且匆忙进了羽筝卧房。
二楚脸色顿时一黑,心绪竟比他家主子还来的愤怒。
手中带着的长剑突然出鞘,不带丝毫感情的向沅止问道:“少公爷,可要属下去处理?”
沅止只摆了摆手,如今羽筝重伤昏迷,玺润也不过只是来探视一番,不到半个时辰,他必然会自主离开。
二楚在一旁气的鼻子冒烟,双眼赤红的能喷出火来,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家主子怎的突然变得这么怂了呢?
玺润独坐床榻旁,静静的望着羽筝沉睡的模样,忍不住的抚了抚她的脸颊。
此刻的他,神色略显复杂,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坐在一旁不说话,紧盯着羽筝那苍白的面容,眸子竟没有挪开过一眼。
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对羽筝已经充满了无数愧疚,但他却并不觉得大错铸成,反而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大义、仁孝而已。
良久——
如沅止所想的那般,只半个时辰,玺润便匆匆离开了少府府。
他向二楚附耳说了几句话,便自行独步去了园子里。
只半盏茶功夫,少府府所有护卫全部集聚于后院,粗略算来大约有百来人的样子。
但瞧沅止落座于院落正上方,神色依旧冷漠傲娇,只随意抿了一口茶,便摆了摆手。
二楚会意,又带了近五十人的武林高手来。
且各个勇猛壮硕,高大有力,隔着几层衣服都能瞧得出,他们身怀几块腹肌来。
院落中的护卫们有些费解,难不成是主子嫌大伙无能,想赶他换一批精良的来?
:“今日我与少公爷猛然瞧见,竟有人随意大摇大摆的出入少府府,你等居然没有任何一人发觉。”
众护卫听罢!赶紧半跪于地,各个低着头,羞愧的认错请罚。
二楚再次得到沅止授意,大喝道:“少公爷不忍尔等受罚,故——再允你们一次机会,此次带来的精锐共五十余人,望你等和睦,一同看顾少府府上下。”
:“属下定当誓死守卫少府府。”
众护卫异口同声,那高昂的气势掩盖了府中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