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啼见沅止不想搭理自己,故而有些失落。
拽着他胳膊的双手,也被沅止无情给扒拉了开。
只冷漠的说道:“有些事情,表妹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语莺啼施施然的点头应是,随即眼睁睁看着沅止纵身入了竹林。
不到半盏茶功夫,半空突然飞出一根足有一丈长的翠竹,直落去河水的河面。
也在此时,沅止从天而降,手持木棍,笔直的落在翠竹之上。
他的身形轻盈,稳如泰山一般,静静的盯着河面不转眼。
:“少公爷这是要做什么?”
语莺啼不经意的靠近羽筝,没好气的向她问了一句。
可羽筝偏偏不搭理她,认真的望着沅止的一举一动。
她似乎猜到了沅止的意图,这家伙太关注于自己,竟还知道自己此刻正想吃烤鱼呢!
羽筝不由得满意笑了笑,可又想起自己与他的身份,瞬间又泄了气。
语莺啼瞧她情绪起伏不定,心中疑虑,又讽刺似得嘀咕了一句:“佳人既喜又忧,不知是为情郎还是为了心中所算计之事?”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讽刺,羽筝并没有选择搭理她,索性自己今后也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便也没必要怼她,让她难堪。
得到情敌的无视,语莺啼已经气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忍不住小声呵斥道:“巫女大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选择了国相大人,就应该对少公爷撂开手,免得今后大家都不好相见。”
羽筝再次容忍的不理她,甚至起身坐在了远处,至少不与她同处一屋檐下。
语莺啼自然不悦,但望着羽筝又不好发作,毕竟眼下还不是时候。
正在语莺啼死盯着羽筝憎恶间,突然从她倚靠的大树后探出一个头来,轻轻发出敲击声,羽筝欣喜,转头一瞧,正是玺润身边儿那送信的仆子。
只见他笑吟吟的行礼说道:“姑娘安好!此次,国相大人是遣我来为您送伤药来了。”
羽筝接过仆子递来的一包裹的伤药,觉得这主仆二人暖心非常,高兴的了不得。
随即客气的说道:“辛苦你跑一趟,回去后替我谢一谢国相大人的挂念。”
仆子笑吟吟的点头应是,随即扫了一眼河中抓鱼的沅止,原本弯着月牙模样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甚至还有一抹杀气。
他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被沅止打的满地找牙的画面,此仇,他记在了心里,以后总有机会一雪前耻。
羽筝瞧着他的神色不对,为了避免他们再次大打出手,便赶紧提醒道:“国相大人身边儿不能没有人,你且回去伺候着吧!”
仆子此时反应过来,再次笑吟吟的行礼,随即退避。
也就在当下,沅止已经猎捕了七八条大头鱼来。
见他只湿了一点裙摆,举着那串有条条大鱼的棍子,向羽筝面前走去。
俊俏的面容,没有面对语莺啼时的神色来的冷漠,反而多了几抹温柔。
:“不知够巫女大人果腹否?”
羽筝神色一顿,好家伙,自己就想与语莺啼平安相处,被他这么特殊对待,想让她不给自己使绊子都不成了。
无意间扫了语莺啼一眼,果然,这丫头正用那憎恶的眸光望着自己,犹如饿狼扑食一般,瞪着她目不转睛。
羽筝也不理会,只对他赶紧保持一定距离。
望着沅止,淡笑道:“少公爷真是怪的很,如今该让您照顾的人是语姑娘吧!”
说完!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