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桂一行人全然没有惧色,全都站在船头,看着这群人如何表演。
官场渐渐驶近,然后将朱桂等人雇的大船给围了起来。
这一下子,可把开船的船老大吓坏了,连忙走到朱桂的跟前,拱了拱手,用哀求地语气说道:“这位公子,周老板可是咱们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别跟他较真儿了,随便挑几匹丝绸就得了。
出来玩儿就是图个开心嘛,何必搞得这么不愉快,听老哥的劝,这么做你不吃亏。”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事,好好开好你的船,其他的事情你少管!”朱桂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包围过。
不管今天是因为什么,这群人手拿刀枪,明火执仗地包围他的座船足以让他愤怒了。
因此,他明知道船老大有苦衷,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板着脸训斥道。
此时,却听见一艘官船里领头的军官喝道:“船上的人,谁是主事的?站出来说话。”
朱桂看了一眼这个人的穿着,见他穿着捕头的服装,应该是杭州城衙门的捕快,便站出身来,淡淡地说道:“我是主事的,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那名捕头一愣,说实话他还没有见到那个商人被捕头围住之后还能这么嚣张,要知道,洪武年间的商人们地位可是很低的。
著名的首富沈万三又怎么样?还不一样被皇帝一句话就发配到了云南。
这名捕头在公门之中修行了好几年,各种各样的人也都见识过,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也是不低的,现在见朱桂这个人毫无惧色,而且气质不凡,
一时不敢对他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接到检举,说你们在此地恶意哄抢货物,扰乱丝绸行业,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
“哈哈哈。”朱桂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道:“这位官差,你搞错了吧。是他们规定的谁的诗词要是能胜过那位吴公子,就可以以六折的价格购买这里的丝绸。
在下不才,刚才略胜了那位吴公子一筹,按照规定,自然可以以六折的价格购买这里的丝绸,何来哄抢货物之说。”
“虽是如此,但你们一下子买两百万宝钞的丝绸,未免也太显眼了点。”此时,官船里忽然钻出一个青年书生,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淡淡地说道。
那名青年书生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长得还算是周正,身穿华丽的衣着,看样子,应该是非富即贵。
此时,火爆脾气的常森再也忍受不住了,借着酒劲儿,扯着嗓子骂道:“奶奶的。做买卖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爱买多少就买多少,你管得着吗?”
那名青年书生被常森一骂,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沉着脸说道:“放肆,我看你们肯定是哪家不法商贩的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提前知道了周记绸缎庄的试题,这次就是想着这次机会进行敲诈,囤货居奇,还不从实招来!”
常森勃然大怒,贵为开国公公子的他,何曾受过这等来历不明的人的此等侮辱,更何况,他的手下仅仅是几名捕快。
借着酒劲发作,常森似乎是恢复了当年的常遇春之勇,想要上去跟那几个人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