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需要”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废人我没死,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啊你说话啊”
对此,高俊玲却没有开口反驳,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抹着眼泪。
“俊玲姐,这是怎么了
”
刘洪昌眼神一凝,急忙走上前去开口问道。
说着,他还不忘瞥了厚墩子一眼,想要看下厚墩子是不是脑子真的砸出了什么毛病。
可是,从厚墩子那愤怒且清晰的童孔中,他很容易便知道厚墩子的脑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何文惠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也是不禁有些疑惑。
不是说厚墩子一直都对高俊玲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咄咄逼人的
高俊玲面对刘洪昌的询问,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的神色,久久都没有吭声,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厚墩子看到刘洪昌和何文惠进来,也没有再大喊大叫,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把头撇了过去。
刘洪昌见状,稍微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俊玲姐,你先跟文惠出去一下吧我留在这里陪墩子哥说说话。”
“嗯”
高俊玲瞥了厚墩子一眼,然后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知道厚墩子现如今正在气头上,无论她怎么说,厚墩子都听不进去,所以最好还是让厚墩子自己先冷静一下再说。
何文惠有些担心地看了刘洪昌一眼,然后看到他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心里瞬间变得踏实了下来。
于是,她也没说什么,直接上前挽着高俊玲的手臂走出了病房。
刘洪昌看了眼她们离开的背影,然后缓缓上前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接着,他也没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厚墩子。
过了一会,厚墩子转过头来看了刘洪昌一眼,然后主动开口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能理解,能理解。”
刘洪昌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呼”
厚墩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接着有些自嘲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矿上工作吗”
刘洪昌眉头一挑,没有接话,他知道此刻厚墩子需要的只是倾听。
厚墩子说着,眼神变得有些沧桑和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什让他伤心的事情。
随后,他一脸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当年,俊玲她爸妈因为嫌我家里穷,一直不愿意让俊玲嫁给我,我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跑到了矿上没日没夜地干活,就想着能有一天赚到足够的钱,让俊玲她爸妈答应把俊玲嫁给我。”
“后来,我成功赚到了钱,把俊玲从家里带了出来,原本还想着我们两个人能够慢慢过上好日子。”
“可是,就在我们俩新婚之夜,我这才刚关了灯,俊玲她爸就突然带着她哥一票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光着屁股,就把我从屋里拖了出去,然后丢进了潮白河里。”
“那时候,正值隆冬腊月呀反正当我从河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