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后,天就黑的特别快。黄鸣买了一身当年黄走也曾穿过的灰布棉袍款式,拢着袖子投了一家店铺,睡至二竿,在楼下点了一份面食,看了看阴沉的天,或将下雪。
下雪更好,雪天地明,更宜赶路。
按照黄鸣的计划,年关前要赶至十里荆坡,去参与那场每年初七的拍卖会,找机会将手里这枚灵币换成灵珠,借助灵珠突破眼中气窍瓶颈,这是当务之急。突破瓶颈后,以“吃辣岭黄鸣”的身份揣着令牌入那太青门。
黄鸣回到二楼打坐至晌午,掏出了那本只有半幅封皮的徙倚引气集略,只是越想越觉得怪,就封皮来讲,保存的极为完好,那后面的书皮去哪了?于是黄鸣翻开最后一页,在那句抱璞解玉上才发觉了一些端倪。
黄鸣引气入书看了最后一段的备注,上面用精细小楷注释:解得窍中玉,才见始与终,衔脉入窍玉,人事大不同。
小楷后面还有六个字,白鹭山窦白葵。
黄鸣又拿出了马管事给的那张堪舆图,在东北部确实标注有白鹭山遗址的字样。便有些恍然,既然宗门不在了,那就不用怕被吕稼之外的修士觊觎了,只是这本抱璞得玉的徙倚引气集略注定是无法带黄鸣走入衔脉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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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黄鸣自幼心大,也并未懊恼,依然在前往太青门之前,不打算参考其他修行吐纳之法。
因为想参考也没有。
用过晌午饭,又买了些许干粮,与店掌柜一并结了房钱后,黄鸣就大踏步向镇外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黄鸣心思依然放在修行上,徙倚引气集略第二页上的精华都在掌气二字,针对修士常年引气至手掌开辟的快速引气法门,已被黄鸣摸了个七七八八,再用吕稼与孟驴儿的那场打斗加以佐证,确实背后有伤的吕稼在引气速度上要比孟驴儿要快上一筹,只是是否是由于吕稼的气窍比孟驴儿更加接近手掌,又或者吕稼气窍的气量或个数多于孟驴儿,就不是黄鸣拿捏得准的了。
还是缺乏实际打斗的经验,毕竟老于当年强出自己太多,更多还是和自己闹着玩,一路走来一直这么瞎琢磨,真就不是个事儿。
就这样走了四天,已出了老林地界,不再有山,反而地势越走越低,应该是原先的走江路,冲击峡谷无疑了。
虽有堪舆图,但这些天零零散散的雪花已经埋没了前人行走过的痕迹。黄鸣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摸到了峡谷的入口,只因天色已晚,便就近射死了一只雪兔,剥掉皮毛后,拿出火石堆在柴火处烤了起来。
只是这雪越下越大,火势越来越难以维持,黄鸣只得撕下四只兔腿先烤熟吃了,用雪胡乱擦拭完双手后,踢了些许雪盖在了兔身及那将息未息的火苗上。
已是那一更天,雪花像那不要钱一般陆续砸了下来,黄鸣揉了揉眼看看天空,不如找处峡谷缝隙避避,小些再赶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