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排队迹象,甚至有些散乱无章,众人对此极为熟悉,只是黄鸣有些许心虚,万一进门交钱?
怕什么来什么。一名络腮胡门房,扎了一根极为扎眼的金丝腰带,竟提炼于荆坡极品荆条的那缕金丝,抽开就是把武者和修士都能用的鞭子,武人可以用来加重抽鞭力道,而修士可以改变抽动轨迹。
“新来的就是一颗珠子,换枚玉牌,滚蛋之前下来递还玉牌,还有要问的?”
黄鸣拱手,“没有了,这是一颗灵珠,将军辛苦。”虽不知来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头,叫将军,保管错不了。
门房点点头,收取珠子后在转身瞬间其身上弹出一枚玉牌,上刻五五七,黄鸣接住,大踏步上了符舟骨架。
黄鸣脸上虽看上去淡然,但依然免不了心中揣揣,只是这符舟上去之后,黄鸣就发现,放眼望去,除了各种屋子的颜色与外面的不同,其余扎眼看来,和三江城等城市没什么不同。
上去后没走两步就是处算命摊子,有个发须皆白的竹竿般的老者带着一顶墨蓝色方巾在此做那嘴皮子生意。摊子就是个折叠方桌,再搭配一把当地产的劣质藤椅,铺就一杏黄桌布,上书了歪七八扭的五个字。
“不准不要钱”。
老者见谁都投去“客官来算一卦啊”的眼神,但并不开口,看上去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又似乎口碑不行,无人前去卜算一卦。
只是瞅向黄鸣时,先是一阵惊讶,又低下头来摇了摇,眼珠子滴流滴流转,手指按住两枚铜钱,缓缓摩挲。
黄鸣正好此时与老头对上了眼,眼看越走越近,心下有些犹豫,担心此人看破自己跟脚,硬着头皮前去试探:“老仙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老人肚子饿得直响,已是两天没有开张了,说不得,今晚客还未来,就只能将珍藏了数十年吃饭用的这两枚铜钱拿去换干饼了。
有些想念彤云宗的芋头和太青门的半尖米了。
此时老人再次直视黄鸣,眼眸一亮,站起来手指并拢前弹再并拢,口呼一声:“浮生无量天尊。”
黄鸣凑上前去,再次皱眉问道:“老仙师,可是发现我有不妥之处?”
老道士同样皱起眉头,侧身向前凑了凑,右手比划了一下凑上前去的耳朵,示意自己耳聋。
黄鸣无奈,只得又大声说了一遍,身边陆续登顶之人就笑了,这一笑黄鸣就明白了,唬人的嘛,虚惊一场,正打算离去,道人等了两年哪能让他跑了?就要去抓黄鸣的右手,黄鸣抽手之际,已被老道人按住了手腕脉门。
黄鸣暗惊,若真与此人对敌,须臾间就要受制于人了,黄鸣无奈,只得让此人“号脉”。
老道人此时也在思量,到底是不是嘛,怎么和普通人没区别的?气机绕入此人,还未等走一个来回就消散了,气一散去,就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