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旧去擦擦嘴又自顾自的说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将皇族一位重要人物,安安稳稳送回祁都盃陵城,大祁虽尚武,武者却不算各邦最多,所以在下虽是个二窍武者,可借着家父当年当过几年的护卫军教头,所以也能有幸出入皇宫,教老皇爷的几位嫡子一些拳脚。”
刘旧去看二人并无言语,便觉时机成熟了,从胸口掏出一枚锦囊,“二位贤弟,在下的本意确实只是为了去荆坡拍卖会长长见识,只是临行前宫里的一位娘娘托人送来了这只锦囊,并嘱咐我在到了荆坡后打开。这位娘娘也正是如今太子的亲生母亲姜宓妃,当时我不疑有他,只管大踏步来了荆坡,约莫腊月二十九,都到了荆坡后立即打开这枚锦囊,定睛一看,只有短短数句和一枚三洲国姜侍郎的印信,二位贤弟不妨看看。”
黄鸣与王贵友对视一眼,由王贵友打开了锦囊,一张质地极为细软的锦帛上,写有“元月十五之前,前往胡王镇接太子归京,三洲国内以姜侍郎印信买路,便宜行事。”
“刘大哥可知太子身在胡王镇何处?”黄鸣摩挲着下巴,开口问道。
“正在此地,在从盃陵来的路上,结识了几位路人,翻过边境后这几人就住在了这所旅店中,只是这些看似生意人的走卒小贩,有些不伦不类,其中一人乔装打扮,但依旧腰背笔直,右手有较为明显的抖扇痕迹,应是位富家子弟不假,只是当时并未刻意去查这帮人的跟脚,我与这几人分离之地,就是在这所沿街的酒店,现在想来,十有八九是太子无疑了。”
“刘大哥之前说过,京城内的嫡皇子们都在你那学过些拳脚,而路上却未曾认出太子,莫非大祁太子不是嫡出?”黄鸣脱口而出。
刘旧去有点佩服这位聪慧过人的黄老弟了,拍掌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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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长宏成为太子,也是当年流传极广的一件宫中事,说那姜宓妃在侍寝皇帝时,三更起床时发觉肚子上缠有一条又细又长的白蛇,慌忙叫醒了睡梦中的蕴安帝孙琦,孙琦慌乱之中抽出悬挂在床沿的宝剑斩了白蛇,只是那白蛇断为两截后又自行愈合了,扭动一会后断痕转移到了尾部,随后断尾难续,白蛇也钻入地下失踪了,只留了断尾。再后来宓妃就在那晚怀了骨肉,断尾交由朝中一位太青山的外门子弟处,鉴定此蛇为内泽大鲵湖的蜃蛇,蜃蛇最厉害的神通就是这种李代桃僵之术,尾部乃是此蛇修行之精华,只要不是一击毙命的伤势,皆可转移至尾部逃出升天,不过蜃蛇多长约一丈近乎蟒,这小蛇从尾部粗细来看只能称之为蜃蛇的儿孙辈。后来又有了宓妃怀有身孕这档子事,于是老皇帝又将这名皇家供奉派去太青山,问夜遇蜃蛇并斩之,是凶是吉?使者只得跋涉祖山,来回三月有余,得来的消息是大吉二字。使者解释说此蛇近乎蟒,却性情温和不伤人,旁人斩之,有违天和,而帝王斩之,是大吉之谶,后宓妃生子,蕴安帝大喜,不顾朝臣非议,决议罢黜已立为太子的大皇子,反立长宏为太子,只是孙长宏这太子当得并不顺遂,常年不是被人刺杀,就是遭朝臣诽谤,所以这次护送回京,我也吃不准里面水的深浅,这才路上邀二位兄弟来此胡王镇,共议眼前之事,三个臭皮匠一起想个万全之策。”
“既然常遭人刺杀,那为何还要出此远门?”王贵友也忍不住好奇,问了个刘旧去也想不通的问题,刘旧去摇头沉吟,说此事还要见过太子殿下,才能弄清楚。
黄鸣问道:“门口那个姓蔡的老人,两位可曾瞧出些门道?”
刘旧去哈哈一笑,“黄兄弟去了趟荆坡,莫不是瞧谁都像是那不世出前辈高人?”王贵友也点头附和,“是寻常老人无疑,只不过身手矫健了些,若是再年轻几岁,估摸不会挨上蒙种那一鞭子也说不准。”
“那蔡烟摸过我等三人的身体,你们就没觉得窍穴有何异样?”
王贵友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臂,而刘旧去依旧双手抱臂,笑着说道:“毫无异样,只是既然黄老弟你对他起了疑心,在镇上这些日子,少接触此人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