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密放下酒壶,接着说道:“后来我问了那位铁锁横江一般的汉子一个问题,汉子的回答,我不是很满意,就没给钱。”
“什么问题?”黄鸣见大师傅竟是对这种路边江湖琐碎事如此上心,颇为意外,赶忙接了话茬,让小师傅接着说下去。
许密就喜欢看归逢臻那股子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半晌没有开口,只是心念所致感觉这老归要动手了,才赶紧补救:“我问那条汉子,你口口声声叫我老人家,那我看起来像多大岁数的?”
“多大岁数?就这?”归逢臻一拍桌子,骂道:“直接说,莫让人等的心焦!”
许密如临大敌不敢怠慢,站起来环臂后脚踩石凳,学着那大汉口吻道:“即便不到花甲之年,也八九不离十了!”
归逢臻愣了愣,沉声说道:“人家把你说年轻了一百多岁,你该高兴才是啊,干嘛不给人家钱?”
许密笑骂一声:“放屁!他要是给我来一句天命不到,不惑有余,老子不但给钱,还愿意在那滞留两天教他点腿脚,机缘到了抓不住,活该拿不到钱!”说完许密扯下鬓角一根头发,发尖发黑,发梢微白,在黄鸣和归逢臻眼皮子低下晃了一圈,一口气吹掉了。随后许密嘟哝道:“这是花甲之发么?”
黄鸣赶紧用葫芦和许密“碰杯”,大声说道:“不能够!小师傅,要我说您这精气神儿,要是在外遇上我,说您三张也有人信。”
“还是徒儿眼毒,走一个!”
许密此举看得归逢臻直犯恶心,干嘛呢,都二百岁的人了,还让人称你四十有余,要是我,就直接说你许密是个二百岁的老王八,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为止。可归逢臻真的想听后面的,也不管心里如何膈应,继续发问:“后来呢?”
“没了啊。”许密把喝光的葫芦石桌上一放,“后来我就走了。”
“哦。”归逢臻双手叉在后脑上,虚着向后倚了倚,可转念一想不合理,忙问:“不能吧?没钱人家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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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不是交了一两银子的吗?老归你怎么听的?徒儿你给评评理,我是那种不给钱的角儿吗?”这下轮到许密气势凌人,石桌拍的震天响了。
酒都喝完了,那就得说正事了,既然提及所谓正事儿,自然不能在祖山说。
三人共乘一只云盘向钟雀楼飞去,云盘有些不堪重负,尤其是许密一惊一乍,害得归逢臻不能专心驾驭,不过好歹是到了。
掩上楼门后,三人在中间高耸区域席地而坐,简单聊了聊董锦的事情,能说的,也就是董锦现如今应该已是破禁入了泽,还有打杀了一名溶血境野修,有些意外收获。
黄鸣既替董锦师兄高兴,又提他担忧。
许密展开包裹,拿出了一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