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扭动了一下右膀,问题不算大,虽然这李宓失去了大部分神通,可那两兄弟的飞剑不会比隋宜弱了,只能示敌以弱徐徐图之了。
黄鸣清了清嗓子,“伯宫师兄,我这右臂可能是脱臼了,这俩点子极为扎手,你可要小心,等我接上臂膀,再去助你一臂之力。”
无人应声,黄鸣叹了口气,这就没花招了。
而其余三人在另一个角落里,以一种近乎唇语的方式在交流着。
场记中年人就只是盘坐在中央,看着这多年未曾有过的新鲜局面。
观礼台上众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甲子号擂台的这一幕。
唯独姜有看向别处,老脸通红,实在是没脸看了,传音给不远处的李谨言道:“甲字台老牛怎么还不制止比试,这不摆明了三个老弟子在欺负一名去年入门的新晋弟子?”
李谨言看向姜有,笑容和曦,“此台模拟春丘之景,考验的便是弟子们的应变能力,走散后的三宗弟子经常携手探宝,遇宝后一样随时朋友变敌人的...你的大弟子不是出了名的护着弟弟吗?我都是有所耳闻的,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再看这黄鸣,守备严禁,一年内定然也是开了窍的,否则肯定坚持不到现在,你我静观其变就是,牛永是个稳重人,放心吧。”
姜有便不再说话,昨日郭师弟的弟子隋宜回到山门,便提及这黄鸣真如橘偲所说是个极擅躲避的滑头,飞剑禁制全启都跟丢了,今日看来,这黄鸣规避风险的应变能力确实极强,早已看穿了三人联手的把戏。
再开几枚窍穴,凭着眼窍之利,足以在春丘穿梭。
台下三人窃窃私语,李宓道:“两位师兄,我灵蛇与我失去了神识联系,应该是派不上用场了,不过小妹自保无虞,并有一张勉强符合规矩的符箓可以配合师兄们致胜。”
毕伯宫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李宓轻道:“蛇洞已启,这枚符箓可以凭借气机驾驭,在下方出现困敌,只要缠住一只脚,短时间内非锋利法器不可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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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伯宫就心中有数了,是苏师伯特殊材质绘就的藤蔓符箓。暗喜道:“好,老二你去引他出来,只要引黄鸣到蛇洞范围,跳开催动符剑即是,快去,如果出现危险,我和师妹会在暗中支援你。”
毕仲阙看了看大哥,轻声问道:“咱们如此对待刚入门不久的黄师弟,不太合适吧?”
毕伯宫瞪了自己一眼,毕仲阙便悻悻走出这个角落了。
“黄师弟,不要再躲藏了,你我剑下见真章!”毕仲阙四枚气窍气机全开,两柄墨色飞剑滴溜溜原地打转,先护住自己,防止黄鸣的突然发难。
黄鸣暗中屏息,朝着毕仲阙言语的方向缓缓移去,伺机而动。
台上齐己暗赞道:“像只花豹,只是这一发难,是获取猎物还是沦为猎物,就不好说咯。”
身旁李谨言摩挲手中刚做好的一只须弥盒,点头说道:“这黄鸣身法诡异,倾力一击的话,这在明处的毕仲阙未必能挡得住,就看身后二人的后手如何了。”
胜负只在瞬息之间。黄鸣捻出了第二枚引火符箓,惭愧得紧,是自己所绘就的最为“成功”的一张。
估摸着是能擦出个火星的。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