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茉幽幽叹息,以一枚金针为自家侄女缝合伤口,照理这枚不会留下疤痕的金属性法器最是扎人心神,可自家侄女连一点哼声都没有,橘茉仰起头,与她对视,可侄女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回避的意思。
最后还是橘茉避开橘偲目光,停下“编织”,边仔细查阅那缝合效果,边回复橘偲道:“死不至于,可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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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含一枚气窍的左臂,怕是保不住了。”
橘偲笑了笑,“确实与某些半吊子的武者不一样,武途原来不是小道。”
胡讷与奎赴京共居一室,论年纪,超出奎赴京一甲子的胡讷当以长辈自居,可他不敢。
降头庙一行,本以为按部就班走走流程,可遭此变故,才真正称出了这位平时没个正行的奎家郎的斤两。
奎赴京端坐桌前,自斟自饮,两次将酒杯推到床前的胡讷处,这位连续接下东域人几次杀招的六阵山大弟子,阵法造诣不俗,败中求胜,生死一线。此时接过酒杯一口饮尽,一样不曾含糊。
至此,奎赴京才将这位齐师伯的接班人放在眼中。
架也打得,酒也喝得豪爽,便是自家人。
蒋在溪,或者说是入太青前的姜矽,对着这位同期的水夕师妹,下着逐客令。
水夕赖着不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妾有情,郎无意,已有三十余载。怎么,你堂堂姜郎,大祁异姓王的亲哥哥,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还是说你师傅房华新收的那名有着先天亲水神通的女弟子,把你这大师兄一口一口地叫酥了?
“水夕,我问你,”蒋在溪声音冷淡,“易启宗的那名女武者,本该由你接招,为何迟迟从队列里不走出,反而交由本就有伤在身的橘师妹应付?”
“我逼她了?”水夕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般,瞬息间在蒋在溪的床榻上坐了起来,狠狠盯着那只敢倚在门前的榆木疙瘩,思虑一番后微微冷笑道:“易启宗的那位大师兄不是说了?那疯婆子是位与自己同境之人,六窍武者的拳头重不重,我水夕不用脑子想,用我额头前面这层皮都晓得,她橘偲初生牛犊不识深浅,挨了打能怪我?”
蒋在溪摇头道:“不该如此。”
水夕捋顺了那口气,换了副腔调,“矽哥,不是我不想上,是我真的不敢啊,之前的那位方携能在彤云宗武道第一人手底下赢下一局,已经看得我心惊肝颤,我这常年不怎么厮杀的女子,又值巩固五窍的关键时期,如何敢上前领拳?”
“可橘姑娘输了教技,丢掉了此次去往内泽的机会啊。”
“哼,她一个刚过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等个三年又何妨?反正此次我也没打算去内泽冒险,大不了回到山门,将自己的名额送她便是了。”水夕一拍床榻,震得床底吱呀作响。
一人推门入内,淡淡说道:“不去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