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五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撤去了高晓斌面皮,黄鸣不敢再让面色苍白的于五坐在这里,赶紧搀扶上楼休息,想起那荆坡上算命老先生留给自己的有一枚起死回生的药丸,想也没想就回住处去取,回来时于五气息委顿,已经没法自己起身了。
直到黄鸣搀着她做起,嗅到那药丸的气味后,精神一振,忙问这是何物,黄鸣便说是一位奇人给的,三枚药丸的其中一枚,让自己直接开出了隐窍,于五便说什么都不愿服用了。
好说歹说,于五油米不进,黄鸣无奈用起了主子的语气命令于五服下,于五这才答应服下半颗,黄鸣赶紧将那晶莹雪白的药丸掰开,将半颗送入于五口中,不到十余息的功夫,于五已经可以自己起身,在床上叩谢小主子的续命之恩。
于五倚在床沿赞道:“小主子这药当得起灵丹二字,含如口中便化作一缕浓厚灵力,沁人肺腑,瞬息间补气补血,以老身看来,是溶血境和衔脉期都可以服用的疗伤药物,老身这种修为,吃这个着实浪费了。”
见于五脸色从白转红,又能畅所欲言,黄鸣这颗心才彻底放下,毕竟这世上能让黄鸣亲近如此之人,不算多了。
见于五笑着望向自己,坐在床沿的黄鸣便挪向一条不远处的板凳,准备吹息烛火,让于五好好休息。
于五摇头说不忙,趁着今晚肃静,打算一口气讲完后来事。
原来辞别刘韵后,于五一路过手印屯,再南下去往大祁首善之地盃陵,过关入城,一路谨慎,至于那掩盖身份的大祁方言,也熟稔的很,大祁靠近内泽,山路渐多,这一路走了足足半个月,才抵达了盃陵。
卢芦已官拜兵部侍郎,手下听用之人,仅在盃陵便有五千余人,不入盃陵城门的,也有差不多的人数,名为操练。实则待皇权更加稳定后,才会撤到边关,应对这些年蠢蠢欲动的仲国。
在门房处自报是一位在胡王镇与卢侍郎有旧的黄某家仆后,于五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卢芦,出门快步迎接他的是黄鸣的另一位故人,在卢芦手下听用的幕僚,王贵友。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王贵友瞧了瞧卢侍郎留在胡王镇的信物便引着于五先去了刘旧去的武馆住下,声称卢老哥现在还在殿上忙事情,已经找人在宫门外候着了,三人坐在一起饮酒,追忆起胡王镇冲锋护主入京一事,黄鸣此间功不可没,对朝野上不是尚书胜似尚书的卢芦,更有挽命恩情。刘旧去劝酒功夫一流,故人就酒,自己也没少喝。
深夜,酒过三旬,卢芦着朝服入武馆,直穿厅堂入内阁,寻到三人后哈哈一笑,抄起酒杯自提一杯,刘旧去摇摇头,于是这位权倾朝野的侍郎便又自罚一杯,这才让其落座。
只是酒也喝了天也聊了,卢芦看着高晓斌面容的于五,眼放精光,问于五是不是那位,要来投报他大祁了?
于五笑着说不曾,只是那位愿意以一计,帮黄鸣从祁主那边换点东西。
卢芦有些意外,思量片刻言称黄老弟于自己有那掷入城墙的续命恩德,不报不行,两者不可混为一潭。至于身在太青的黄老弟有何难处,直接向他这当哥哥的说,才算不把自己当外人。
刘旧去和王贵友也劝理当如此,不妨先说说黄鸣兄弟到底遇上什么难处了。
于五不慌不忙取出一个锦囊,样式与那晚在胡王镇客栈的样式相仿,随后说道等卢侍郎明日将此物交给陛下,再说不迟。
卢芦便问是那国家大事,而不只是黄老弟的私事?
言下之意是谈完公事,再聊私事?
于五笑笑不言语。
卢芦这便不敢怠慢了,收下锦囊后离席告辞,翌日深夜,卢芦再次来到武馆,只是不敢走在前面,原来一起来的,还有身着便服的大祁新主孙长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