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黄鸣都没有与那忘忧言语一句。
夜里,路遥住进来六个人,男女都有,不似近处的,孙掌柜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于五,后者没有反应,待得几人在楼上安顿下,于五叫孙掌柜回去歇息几天,这几天就先别过来了,顺便一会走得远了,将一枚烟花样式的玩意儿点燃。
孙掌柜便去了。不过多时,虎禾只身前来,身后背有一把铜环刀,向在柜台内擦拭物件的于五点了点头。
后者报以一笑。
第二天一早,六人未用早饭,就急匆匆走了,让一宿没睡的虎禾摸不着头脑。
于五淡淡说道:“哪有打窝就立马上鱼的道理,有虚有实,才有意思,你说是吧,虎禾兄弟。”
虎禾憨厚笑了笑:“咱家只知道打打杀杀,弯弯肠子学不来。”
于五便跟着笑道:“那就别学。”
向经下山后左顾右盼,并未见到信中提及的接引之人,正待破口骂娘之时,树后走出一位花臂大汉。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拳震三洲西北的谢兄嘛,兆老弟好大的面子,既然老哥来了,那几位弟兄,都在附近吧?”
谢荇回道:“不在,兆小友此次邀我等出山,事情不大,路途不远,价格给得又足,只是做完这票,可能得去大祁那边避避风头,向兄,我们边走边说。”
“兆紫可在那边?”向经跟上谢荇步伐,边跑边问。
“已混在队里,一会厮杀,该是不用留活口的,我们速战速决,我还要去蓉城那边掠阵。”
“那边也有兆紫要杀之人?”
“不瞒向兄,他们三人都在那边做事,按照兆紫的说法,蓉城驻守的太青弟子,多半会帮衬着对付我们,我怕他们三个,不一定吃得下。”
向经这便有了兴致:“三人吃不下的太青弟子?不会是那名震北域的奎赴京吧?”
“自然不是,”谢荇见那向经有与自己较量脚程的意思,便稍微提了提气势,加快步伐道:“听说是一位挺能打的外门弟子,在他们那处窝点好像藏了什么阵法,射出光束能让二关岭的那位都吃些小亏,不过兆紫信誓旦旦地说道此等威力的阵法哪能轻易布置?经过这半年多的搜寻兆紫老弟也没找到痕迹,基本可以认定此法便是那人的杀手锏,用过便没了。甚至有可能与一位隐士高人有关,兆紫说曾有高人路过蓉城,动静不小,那人走后,二关岭的两人便去往了那处路遥酒店,身旁的一位四窍宗师出手与之教技,即便有那人在身旁提醒,也未曾从那名叫黄鸣的太青弟子手下讨到便宜,所以我断定这位太青的黄鸣,最少也得是个四窍,或者如我一般,是五窍武者。”谢荇看了看在旁边不远处沉思的向经,补充一句:“亦有可能是和向兄一般气窍外练的大家。”
“那可吓死个人,”向经捂了捂胸口,“太青的门槛现在都这么高了吗?不过蓉城那边,定会比这边更有意思,如果完事早,谢老哥带我一起过去耍耍。”
二人快若奔雷,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