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船之中坐了些人,吃着冰镇的饮品,不多时,便也有人说起苏家的事情,主要因为听说苏家与楼家还是有些关系的。
“方才在那边看见,似是苏家的小画舫自湖上过去,我看了一眼,上面不见多少人在动,窗口那边,船上的人倒像是已经趴着睡着了,哈哈……”
“这样的天气,湖上倒也确是午睡的好地方,那几位苏家人,可也真会享受。”
“苏家的两位公子倒是看见了的……要说起来这两位也是人才,只是不知为何苏家竟让一名女子掌了权……这事情楼兄可知道?”
说话的这人也是杭州一名姓洛的布商,好奇地打听了一句,楼近临却是笑了笑:“昔日故人之女,来拜会过我一次,只是要说熟悉,却是小女舒婉与她来往多些。老洛你若好奇,倒不妨向舒婉问问,我倒不是很清楚。”
先前说困的楼舒婉原本站在父亲身后当花瓶,这时听众人说起,却也是微微一笑,她过去为那洛姓的中年人倒了杯茶:“苏家原在江宁,那边的事,我倒也没打听得太清楚,只是我这檀儿妹子那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我的做姐姐的也比不了她……嗯,洛世叔可认识罗田么?”
那人点头:“自然知道,他的棉料,在苏杭这边可是上品啊,世侄女为何问起这个?”
“这罗田与檀儿那边,已经有一单生意了,洛世叔该也听说了吧?”
姓洛的商人想了想:“便是这两天,确实听说,有了一单小生意,只是来往不多。老实说,那罗田出了名的顽固,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笔来往,但此时想来,却不知道那苏姑娘是如何说服对方的。世侄女莫非知道?”
楼舒婉笑了笑。苏家在杭州并未引起太大的议论,这时众人聊起,也不过是当成饭后谈资,只是楼舒婉身段既美,笑容也甜,此时众人已被她勾起好奇心,都忍不住等着她的下文,楼舒婉端着那茶壶漂亮地转了个身:
“我确实是知道其中内幕。那罗田在生意上顽固,可身边却有一位极其宠爱的妻子,他这妻子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后来与罗田有了来往,生了感情,罗田想要娶她,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的。只是这几年,他那妻子性情日渐忧郁,生了病,有时饭也吃不下,她这是心病,不过请了许多大夫却也治不好,我那檀儿妹子便是通过她与罗田拉上关系的。”
“哦?”洛姓商人皱了皱眉。在座之中,便又有一人讶然说道:“楼姑娘说的罗田那妻子,我也有所耳闻,老实说,不少人想要与罗家拉些关系,也都想到了这点,请大夫递方子的不少,只是从未见效。那苏姑娘是用了何等法子,莫非将罗夫人治好了?”
“我那檀儿妹子,送了一样东西。”楼舒婉转身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这东西我算不得很熟,但洛世叔却一定是非常熟的,洛世叔,你可要猜猜?”